她第一反应是担忧。
那妈妈要怎么办呢?
她也没有答案,于是发愤图强努力考试,最后选择远走异国,独自流浪。
程之声在大多数事情上,都勇敢且乐观。
唯独这件事,就像一颗砂砾长在肉里,一想起就隐隐作痛。
但她不能,不能做那个揭开遮羞布的人。
同样的事再浮现,她仍然觉得苍白无力。
裴信替程之声擦掉脸上的泪,揉了揉她脑袋,忽然喊了句她名字,“程之声。”
“嗯……?”
“人性有光明的一面,就有幽暗的一面,很多时候,父母往往才是让你刷新认知的人,这是你人生第一课。”
他很冷静,没有同情和嘲笑,他只是在理智做一个神圣的解读者。
跳脱出了她原有的认知范围。
她甚至觉得,当时的裴信,像暗夜里的天使。
让她不用那么赤裸裸,陷入尴尬局面,和他们四目相对,丑事也再也没有遮羞布。
“今天我又帮你两次,程之声,欠我这么多,你要拿什么来还?”他凑近她耳边,低声说道,“不如就遂你你愿,以身相许?”
程之声捶了他胸口一把。
男人捉住她的手,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她也思前想后过,裴信想必是在她第一次,听见那间房里奇怪的声音时,就早她一步察觉到了什么。
可他没戳穿,他当时也是不想让她难堪的吧
程之声没再挣扎,她贴在他胸膛上,听着强有力的心跳声,脸颊开始微微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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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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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回家后,程之声小病了一场。
她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中,看见自己卧室的窗边站了一个人。
屋外天光大亮,她睁不开眼睛,但那挺拔的身影她熟悉。
她想出声,嗓子干哑发疼。
眼皮沉重得像是上面压着一块巨石,没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大约是梦吧,她想。
苏沅寸步不离,在女儿身边小心又妥帖地照顾着。
低烧褪去后,整个人精神稍微缓和一些。
程之声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傍晚。
她坐了起来,抱着妈妈。
脑袋埋进苏沅怀里,脸色恹恹的,“妈,你嫁到陵川这么多年,想家吗?”
苏沅替她裹了裹被子,笑她傻气,“这不就是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