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后,他蓦地松开她,他对着她说着讥诮的话:“恭喜你盛太太,你摸准我的命门了!那个项目对我确实重要!我考虑一下!”
他的性格,不允许他在这时放下身段,再哄她。
但离开时,他却背着她轻声说了一句:“只是商娆你不是我……你又怎么知道对于我来说什么才是心爱的东西!”
他没有等她的回答,径自离开。
……
盛凛下楼,坐进黑色宾利里。
他却没有立即开车离开,而是点了香烟坐着静静地抽……明明有那么多公事要他处理,但他却不想动。
几支香烟的功夫,
置物柜里的手机响了,是盛老太太打过来的。
盛夫人有心隐瞒,老太太不知道盛凛跟商娆之间的事情,她在电话里埋怨孙子:“盛凛,最近你怎么不带小娆回来?你是不是又让她伤心了?奶奶跟你说,外头那些女人不可靠的,都是盯着盛家的财富要么就是看中了你这张脸……小娆多好啊,前阵子李太太过来看我,她说小娆要大放异彩当大明星,你可得对你媳妇儿好点儿!”
老太太说了许多。
盛凛靠在椅背上,静静地听着,他听得鼻酸。
半晌他轻声说:“我会的!”
挂上电话,他仰头看向商娆公寓。
天近暮色,公寓里亮着橘色的小灯,他忽然很想知道她在做什么?是不是像平常那样,收拾整理屋子,然后再做一两份小点心……
很平平常常的画面,但是以后,他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
盛凛开车回到别墅时,下起了雨,佣人撑着伞过来给他开车门。
盛凛很随意地问:“太太呢?”
佣人一愣,随即轻声说:“太太搬出去了!您忘了?”
盛凛明显怔忡。
雨幕划过他的英挺面庞,模糊了他的神情,他怔了许久才轻声说了句知道了,然后接过伞走进别墅。
他没有用饭,而是直接来到三楼,也是商娆平常练琴的地方。
商娆的小提琴搁在那儿,没有了主人,显得孤单冷清,他送她的《
雨中海棠》亦再无人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