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换得他口吐真言从旁襄助,最终抱得美人归,这点投资他还是舍得的。
“不……不用了……”徐纶看了看伏在他胸前的美人,凹凸有致曲线窈窕,面容娇媚,那双桃花眼含羞带怯的模样更是让他心头狂跳。
从昨天开始被娖姐姐挑逗起来的火气就一直无处发泄,正是气血旺盛的少年又怎堪这样一个妖媚的女子的挑逗?
他偷偷地咽着口水,任清怜的纤纤玉指在他胸膛上轻划,有些不忍起身。
“唔,公子好坏……”清怜感到臀部压住了一个硬物,正在不屈不挠地向上顶起。
她虽是陆秉青的家养歌姬,但并不常被他命令去服侍男人,侍奉枕席的事情就更是罕有。
这种事情虽然她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免不了要做,可是终究比青楼中的职业妓女要矜持得多。
听主人的意思,看来今天自己免不了要侍奉这个年轻公子。
看起来他还挺白净耐看,颇有两分俊秀之气,相貌柔和得如果化上妆扮起女子来一定似模似样。
和这样的俊俏公子云雨一番,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看起来他对自己也有些意思,想到这里,清怜放下心思,勾起他的颈项,在他耳边低声软语道,“妾身蒲柳之姿,可还入得公子之眼?”
他的手控制不住地把住清怜的翘臀,微微一捏,佳人便配合地嘤咛一声,媚眼如丝,“公子你好坏……”
陆秉青在一旁微微一笑,看样子这小子是跑不掉了。
正当清怜探出樱唇,徐纶即将和她吻在一起时,一声低低的啜泣传入他的耳边。
“娖姐姐!”他猛地惊醒,自己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如此经不起考验?他懊恼地一拍脑门,在陆秉青和清怜惊讶的目光中长身而起,告辞离去。
留下屋中两人面面相觑,沉默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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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娖姐姐……”徐纶跑遍了整艘船,一直找到船尾。
初夏午后的阳光,温暖而略显灼热。一道洁白的身影稳稳地站立在船尾的栏杆上,衣袂随风而动,说不出超然若仙。
看着那一道熟悉的背影,徐纶气喘吁吁,心中刚刚安定一点,一滴晶莹的水珠映射着阳光,闪耀了他的眼,却让他的心重又提了起来。
“娖姐姐,那里危险,快下来。”徐纶这才意识到娖姐姐站在船舷扶手上,看起来触目惊心。
“你……让我静一静好吗。”娖姐姐的声音带着些微让人心疼的波动,头也不回。
“姐姐先下来,这样真的很危险。”
娖姐姐再无回应,静静地伫立在那里,任徐纶如何呼喊,也不管不顾。
“我真是混蛋,居然这么色欲熏心……这下子让姐姐彻底伤心了……”徐纶后悔不迭,只能站在娖姐姐身边陪伴着她。
风在啸,水在跳,时光在二人的沉默中渐渐流逝。西下的太阳慢慢落在东行的船后,将娖姐姐的身体罩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小纶纶,你说……姐姐一定是个坏女人吧?”
“不,姐姐是世上最好的女人。”等待了整整一个下午,娖姐姐终于开口了。
却不想开口就是这样颓唐的话语,徐纶赶紧接口。
“如果不是……为何老天要这样惩罚我……”娖姐姐摊开手,徐纶才发现那块小小的凤凰玉佩正卧在她的掌心上。
她轻抚着这块与她颈后胎记相衬的玉佩,徐纶记得她说过,这是她父皇送给她的嫁妆。
“姐姐爱上了武王,却造化弄人,恋人成了兄妹……跟了徐大哥,却最终落得无家可归……现在……”她的语调轻飘飘的,仿佛在梦中呓语一般。
徐纶知道,她没有说出来的话是“现在遇到了你,老天却让我们成为了母子”。
徐纶心中的痛已经无法言表。
他原以为娖姐姐真的是大大咧咧,嬉笑随心,却没想到,她其实什么都懂,只不过她不愿意说出来。
她只是假装不懂,如同鸵鸟的做法一样,用粗犷霸道的表象,来掩饰内心的凄苦。
“姐姐留着它,还有什么用呢……”娖姐姐含着眼泪,带着凄婉的微笑,玉手轻轻一挥,凤凰玉佩带着一道亮光被远远地抛入水中,“姐姐是个不祥的坏女人,小纶纶不会属于我,也不能属于我,就让它随着水流而去吧……”
“姐姐!”徐纶心头剧震,娖姐姐抛掉的岂止是一块玉佩,更是她的过去,她的凄苦,她的错爱……
“不!!!”徐纶大吼一声,在娖姐姐的一声惊呼中,扑通一声跳进了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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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贤弟你太乱来了。”陆秉青看着床上虚弱的徐纶,摇头不已。
“陆公子,有我照顾小纶就行了,劳烦你敖些姜汤给他驱寒。”娖姐姐的手和徐纶紧紧地拉在一起,头也不抬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