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又短暂的一分钟後。
馀怀周突然笑了笑。
他啓唇,“你的条件呢?”
赵晓倩微怔。
馀怀周手插兜朝前,站定在赵晓倩面前,手突然擡了起来。
在赵晓倩错愕中将她垂在腮边的一缕碎发拨到耳後。
滚烫的肤触碰赵晓倩冰凉耳畔的刹那。
战栗攀爬而上。
赵晓倩稳住想朝後退的脚步,稳住想移开和他温柔目光对视的眼睛,但没控制住脸上急速攀爬的红晕。
她喉咙滚动许久,高傲依旧,但声音哑了,“忠诚。”
赵晓倩说:“和我在一起期间,不能乱来。”
馀怀周微微弯腰。
和赵晓倩对视了。
大约是阳光太盛。
他的眼底盈满了细碎的光。
不知为何。
赵晓倩突然在其中品出了一种‘失而复得’的欢欣。
馀怀周低低沉沉的声音钻入了赵晓倩耳蜗,“我也有个条件。”
赵晓倩哑哑的,“你说。”
“和我去我家一趟吧。”
不等赵晓倩皱眉,馀怀周说:“我在京市唯一的家。”
赵晓倩以为馀怀周所说的家是锦绣和庄。
当车开到熟悉的小区,沉默的跟着他上去真的站在门口後才发现。
他口中的家不是已经给了馀久安的锦绣和庄。
是赵晓倩从前九十多坪的小三室。
赵晓倩卖掉这套房子的原因很复杂。
想和馀怀周彻底断了是其一。
其二是因为水管坏了,整套房子一片狼藉,扒开重修需要很长时间也很废功夫。
而今。
这套房子成了馀怀周在京市的家。
这却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为了好卖,找物业把这套房子里肮脏的家具都搬出去丢掉了。
可这套房子和俩人在一起时一模一样。
赵晓倩看着在阳光下着了一层薄灰,却真的和从前一模一样的家。
呆呆的,愣愣的。
馀怀周没说话也没催她。
打开暖气。
脱掉身上的羽绒服。
开始整理客厅了。
焦糖色的真皮沙发很好清理。
馀怀周直起身,“过来。”
赵晓倩窝进了她往常经常窝,已经被她窝出一个凹的老位置。
一瞬後,脑袋靠向後面看上方的灯具。
馀怀周喜欢奢华的东西,不管是餐具亦或者是床单等。
可唯独灯不是。
锦绣和庄除却客厅的琉璃吊灯外。
房间里别的灯全是小小的木头灯具,和房间格调格格不入。
她家里主色调是简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