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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她望着凌墨霄，声音颤抖；“如果我说，我不是旁人，我是数万年前，您名曰‘卿茗’的仙侣转世呢？”

“不可能！”凌墨霄斩钉截铁。

他回望着月璃，冷静从容。

“卿茗是我亲手诛杀，是我看着她在东海之上灰飞烟灭，绝无轮回往生的可能！”

月璃凌凉摇头。

“殿下，您错了，连陨落的凤族三殿下都有重新回来的可能，我在数万年之前好歹是和你并肩的上神，我怎会不留一丝后手？”

凌墨霄掩在袖中的手微微攥紧了。

他不由想起更深、更远的记忆。

那是十万年前，或者更久更久之前。

那时的他刚刚继任凰尊，正是意气风发、志得意满的时候。

下凡历劫时，便遇到了当时的龙宫九公主——卿茗。

那时，凌墨霄并不懂何为情爱，只觉得卿茗这个人十分有趣。

她带着他去凡间的花灯节，去河边放写着心愿的莲花灯；春日放纸瑶、夏日乘舟采莲、秋日登高望远、冬日折梅赏雪。

那时的她总是身银红襦裙，而他一一身碧蓝华服，周游天下，互相陪伴。

可后来有一日，卿茗堕魔了。

在失控之前，她请求他用那把焚天炽凰剑诛杀自己。

而他尽管难过，但为了六界凌生，还是把剑对准了她的心口，一击毙命。

后来的后来，他独自一人过了千年万年，直到被天道封印。

回忆至此，凌墨霄看向月璃的目光便多了些复杂。

可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幻化出燃烧着焰火的焚天炽凰剑，轻声。

“我不管你是卿茗还是月璃，若你心怀不轨……”

他目光寸寸冰凉。

“万年前我可以诛杀你一次，万年后的现在，我同样不会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