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秦微的吻一如既往的强势。
&esp;&esp;这一次多了几分耐心和柔情,舌尖轻轻地勾缠,用力吮吸,唇瓣摩擦的水声黏糊又暧昧。
&esp;&esp;她本以为这件事会顺理成章的进行下来,谁知情到浓时他忽然停下来,强迫自己离开她的气息。
&esp;&esp;喷涌的欲望戛然而止,身体还未完全适应,他呼吸很重,不规律的喘息令人浮想联翩。
&esp;&esp;“今晚真不碰你,我怕你身体受不住。”
&esp;&esp;这句话明面上是说给她听,实际也在警告自己不要乱来。
&esp;&esp;听雨抿了抿唇,被他啃咬的酥麻感依然停留在唇瓣,她收起一晃而过的遗憾,摸摸烫红的脸颊,暗骂自己越来越没出息,随便撩拨几下立马上头。
&esp;&esp;房间里没人说话,沉默无限拉长。
&esp;&esp;半晌,被子里倏地动了动,有人很轻地抓住她的手,她下意识挣脱,他没硬来,过了一会儿又慢慢摸索过来。
&esp;&esp;听雨没再拒绝,容忍他的指尖缓慢且磨人地滑过手心,亲昵地十指相扣。
&esp;&esp;两人就这么安静地躺了很久,直到他开口说话:“驾照考了吗?”
&esp;&esp;“嗯,去年暑假。”
&esp;&esp;“这几天有个车展,你没事去逛一逛,看上哪辆给我打电话,不用考虑价格。”
&esp;&esp;听雨微怔,“你送我车干嘛?”
&esp;&esp;“我还欠你十八岁的生日礼物,现在补上。”
&esp;&esp;“不用了。”她无所谓地笑了笑,“我现在不过生日了。”
&esp;&esp;“为什么?”
&esp;&esp;“因为我的生日是妈妈的受难日,也是她的忌日,我不认为自己有庆祝的资格。”
&esp;&esp;秦微嗓音放低,止不住地心疼:“你不要用这种方式惩罚自己,你没有做错任何事。”
&esp;&esp;“是啊,明明是我爸造的孽,最后还债的却是我和我妈,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命苦还是命贱,更不知道遇见你是幸运还是不幸。”
&esp;&esp;听雨早已习惯把自己保护在安全区域,少见地说出心里话,“舅舅,那时候我是真的以为你会无条件地保护我,哪怕全世界都在欺负我,至少你是站在我这边的。”
&esp;&esp;男人呼吸揪成一团,“听雨”
&esp;&esp;“是我太天真了,假的永远是假的。”
&esp;&esp;她已经长大了,不再歇斯底里的指责,可以理性探讨这个问题,“哪怕我喊你一万句舅舅,我们之间也是假的,抱有一丝遐想的我才是真正的傻子。”
&esp;&esp;出口的每一个字符都仿佛在他胸口割肉,一刀一刀深深地捅进去,拔出来是赤红的血,触目惊心的疼。
&esp;&esp;秦微无法为自己辩解,当时决定放弃她也是因为他意识到自己做的事有多么不可饶恕,他知道自己并不是她的最优解,因为他不配。
&esp;&esp;可是,她回来了,以他意想不到的方式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esp;&esp;拼命压抑的贪婪如雨后的春苗肆意生长,已然到了不受控的疯狂阶段。
&esp;&esp;“你恨我好不好?”他没有时光机,不能回到当初修改答案,但他想要一个弥补她的机会,“用你最解气的方式折磨我,哪怕你心里有别人,我也可以接受。”
&esp;&esp;听雨侧过头,她看不见他的脸,却仿佛在触碰他的心。
&esp;&esp;秦微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神明,褪去背景和金钱编织的华丽外衣,跌下神坛的他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
&esp;&esp;“你以为我比你年长,我理应什么都会,可是我处理感情问题的能力或许还不如你。”
&esp;&esp;“我从来没有正视过爱情,因为我自小受的教育告诉我,任何东西都可以等价交换,包括爱情和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