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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珩突然像癫狂般发笑,“他有诏书,我有口谕,凭什么说是我篡位?”
“他这份诏书如果是真的,为什么先帝驾崩时他不拿出来?”
萧砚临冲上去抓住他的衣领,“我告诉你为什么?是因为阿宁!”
“阿宁选择了你,她站在你身边,笑容灿烂,我不愿意摧毁她的笑容。”
“可你是怎么对她的?于私,你为了别的女人,将她推给你的侍卫,残忍地杀害她的孩子和母亲。”
“于公,你听信国师的谗言,以人炼丹,导致天怒人怨,民不聊生,让她陪你背负千古骂名。”
“你德不配位,我为什么不能取而代之?”
萧景珩不以为意,“这是我和阿宁之间的事情,她早已经原谅我了。”
“阿宁爱我,所以不管是当年,还是现在,赢的那个,只能是我!”
萧砚临似乎是气急,“你还敢说当年,当年你听说了阿宁牡丹命格一事,你母亲以命做局,害我被父皇禁足一年,不得与外界有任何联系。”
“你却趁机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戏,抢先一步求父皇赐了婚。”
“若非如此,我的阿宁何至于受那么多苦!”
我的心像漏了一拍,我一直在怨,怨萧砚临不声不响地离开,我想过无数种可能,却唯独没有想到他是被禁足,不能与外界联系。
我瞬间红了眼眶,缓缓走近,牵起萧砚临的手,走到萧景珩跟前。
“你看见了,我爱的人,是他。”
萧景珩拼命摇头,“不会的,昭昭,你是爱我的。”
“你忘了吗?你说我会龙袍加身,万民臣服。”
“你跟着他,注定会被冠上乱臣贼子的罪名。”
我冷笑着在他脸上甩下一巴掌。
“萧景珩,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世界吧,看看在你的统治下,这逐渐灰暗的人世间,看看这满朝文武,你还有谁人可用!”
“再看看我杨家将的军旗,插遍了大夏的各个角落。”
满朝文武伏在地上,异口同声,“臣等愿拥护辰王殿下,荡清人间乱势,重立大夏威名!”
萧景珩被我打得发冠凌乱,又看着全部大臣倒戈,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可下一刻,他却镇定自若。
“昭昭,就算我只剩一个人,上天也自有安排。”
“你不信我,总该信你自己的金口玉言。”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忘了告诉你,从你让第一个侍卫进入我寝殿那天开始,我就启用了禁术。”
“连续七七四十九天剜心取血,只为解你每日给我下的药,制造我和他们荒唐一夜的假象。”
“而代价,是失去牡丹命格,失去出言成真的能力。”
“我的嘴,成了好的不灵坏的灵的乌鸦嘴。”
“你因我而得来的皇位,自然被我乌鸦掉了。”
萧景珩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昭昭,你是骗我的对不对?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沈清禾腹中胎儿注定活不过6月,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为什么沈清禾的孩子顺利被生下,还活了过来?”
我示意小桃将沈清禾的孩子抱过来,襁褓里的孩子面色青紫,早已没有了呼吸。
“他从来没有活下来,是我用玉清宫的丹药制造了他活着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