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没有走远,而是在小院不远处,又建了一间竹屋。
无忧来赶他,他找到我解释。
“对不起。其实我不是守山的士兵,我是摄政王萧祁昱。”
“陛下对我起了猜忌之心,阮皇后给我下毒。若我不隐姓埋名,恐怕还会遭到他们的迫害。希望漓月姑娘能允许我继续以阿昱的身份,留在山下。”
我应下了,无忧气到回奉天阁小住了三天才回。
她到底放心不下我,生怕我这是又一次“一见阿昱误终身。”
小半年过去,两边一直相安无事。
萧祁昱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偶尔过来帮着做些体力活。
我也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几次试探,该记得的都记得。
该忘记的,也忘得彻彻底底。
无忧这才放了心思,对萧祁昱的态度也好了不少。
这一日,黎非白又来寻萧祁昱。
“皇叔,朝堂之上现在水深火热。求您回去主持大局。”
“丞相党一直在打压从前与您亲厚的大臣。好多人蒙冤受屈,锒铛入狱。”
萧祁昱摇头。
“我已经不在了,萧羽不会再针对从前站在我这边的大臣。更不会放任丞相结党营私。他应该会寻机会,扶持新人,和丞相分庭抗礼。”
黎非白心道皇叔真是对昭皇萧羽了如指掌。只可惜他忘了,阮丞相不仅在朝堂上有势力,他的女儿阮如玉也不是善茬,控制了后宫。
“原本陛下确实是这样做的。他为我父亲平了反,将他从宁古塔接回来。”
“但半年前,他突然性情大变,沉迷后宫。如今他已经罢朝数日,朝堂之上变成了丞相的一人堂!”
萧祁昱突然想起阮如玉会用苗疆蛊术,给漓月,也给自己都下过蛊。
黎非白单膝跪地,诚恳请求。
“皇叔,你回来吧。只有你在,才能杀奸臣,护住大昭千年基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