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樱刷刷写下军区大院的位置,趁机提出:“我觉得,他还有同伙。”
“为什么这么说?”
时樱脸不红心不跳:“公安同志刚准备调查他,潘家就被偷了,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儿?说不定这些电台都只是表面上的,更重要的已经被人运走了。”
这句话主要是为了帮自己洗脱嫌疑,接下来的话,才是时樱的主要目的。
“我是红星农场的技术员,潘国忠之前想给我扣上资本家的帽子,我怀疑,他的目的就是专门残害技术员,破坏内部团结!”
“现在正是国家建设的紧要时候,不知有多少技术员被他冤枉下放,我——”
既然碰上了,时樱当然想拉一把牛棚中的专家。
魏场长心都跳出来了,一把捂住时樱的嘴。
“她不懂事乱说话,大队长不要计较。”
大队长深深的看了时樱一眼:“我们会好好审讯潘国忠,如果真有你说的情况,组织不会视而不见。”
因为各场长还等在农场,时樱还得先回去农场汇报工作。
在回农场的车上,魏场长差点骂死时樱。
“你身为技术员应该谨言慎行,就算有护身符,也不能这么作!牛棚的人沾上一点,都够你喝一壶了。”
时樱讪讪:“我只是提建议,采不采纳还要看公安队长呢。”
魏场长老妈子似的,在那边把时樱骂了一路。
时樱双手放在腿上,小学生坐姿,低着头跟鹌鹑似的。
戴丰收盯着她感慨。
现在谁敢和牛棚的人沾上关系,为了撇清关系、不被下放,儿子举报父亲,女儿带头批斗母亲。
就连他们这些人,也只敢在有限的范围内施以援手,或是冷眼旁观。
而这丫头在抓特务的同时,还能利用现有的条件给牛棚里的同志争取一个机会。
所以,戴丰收看向她的目光中满满都是欣赏,他感叹:
“年轻人有血性,不像我们这些中年人,顾虑的多。”
魏场长顺势放过了时樱。
戴丰收又说:“现在形势严峻,以你这个性格最好从技术岗转出来,我在农垦局有几分话语权,要是工作上有变动的想法,可以联系我。”
时樱听着呼吸一窒,农垦局副局长的亲自许诺,这不比什么重要?
魏场长:“……”
谓,他还在旁边呢。
时樱不可能一直屈居于农场,时樱没有不应的道理:“谢谢戴局长,我会考虑的。”
戴丰收皱眉,佯装出一副不高兴模样,“你这丫头还叫局长?”
“戴叔!”
魏场长:……
听见了吗?他还在旁边呢?
车子停在红星农场。
公安的速度比他们更快,在红星农场门口看见公安的时候,时樱还以为鬼打墙,她没走出家属院。
后面,她马上反应过来,现在抓特务都是一窝一窝的抓。
直系血缘亲家属全得进去。
想到这,时樱直接振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