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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承宇还沉浸在跨进豪门的美梦里,下一秒就被江舒月的冷言冷语砸醒。
她盯着他,眼神像在看一个讲着天大笑话的人。
“你在想什么?我从没打算和你结婚,哪怕是假的也不行。”
“我这辈子唯一要嫁的男人,只有顾宴辰一个。”
“至于你,不过是玩玩而已。”
江舒月的声音冷得像冰,仰头点了支烟,烟雾模糊了她的脸,只剩一片冷漠疏离。
“跟了我这么久,你该清楚自己的身份。”
谢承宇彻底懵了。
江舒月明明把他宠成了宝——几十万的手表、上百万的西装,他开口就有;
为了陪他度假,推掉过重要的合作;
每次失踪游戏结束,也永远站在他这边。
他一直以为,这份爱是独一份的,是旁人抢不走的,怎么会像她说的这么不堪?
一定是开玩笑。
他想挤出笑容打圆场,却撞进江舒月的眼里。
那是上位者对蝼蚁的鄙夷,是他从小在贫民窟看惯了的眼神。
江舒月可以让他留在身边,可以肆无忌惮地宠他,甚至为了他怠慢顾宴辰,却唯独不会让他踏进江家的门。
谢承宇聪明地没敢戳破,讪讪地笑:“舒月,我跟你开玩笑呢,别当真。”
江舒月松了口气,周身的寒气散了些:“以后这种玩笑,少开。”
江舒月向来不缺娱乐,可这一夜,在没有顾宴辰的房子里,她第一次尝到了寂寥的滋味。
出门喝水时,脚像有自己的意识,径直走进了顾宴辰的房间。
屋里乱糟糟的,满是翻找的痕迹。
是上次他赌气烧掉所有礼物后留下的。
江舒月怅然地在屋里踱来踱去,看到桌上摔碎的相框,以及里面被撕成两半的合照,心口一阵发紧。
她捡起碎片,拼命想对在一起,用胶水一点点粘。可无论怎么粘,裂痕都像刻在上面,怎么也消不掉。
最后胶水洒了满手,思念像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趴在顾宴辰睡过的被褥上,在寂静的夜里,像个迷路的孩子般哭了起来。
“宴辰,回来吧。”她声音哽咽,“我不怪你了。只要你回来,我什么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