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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舒月拎着钱箱赶到海边,绑匪和她周旋了许久才松口放人。
回去的路上,车子开得飞快,谢承宇坐在副驾驶,揉着手腕撒娇:“舒月,你都不知道那些人多粗鲁,把我手腕捆得好疼。”
“我吓坏了,回去买个蛋糕补偿我好不好?”
江舒月握着方向盘,嘴上应着“好”,心思却飘得老远。
把谢承宇救出来的那一刻,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做了什么。
她硬生生打断了顾宴辰的腿,还把他丢在院子里。
那个男人身体本来就不好,又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该有多疼?
路过蛋糕店时,江舒月猛打方向盘,径直往别墅开:“先回江家,蛋糕让佣人买。”
谢承宇心里犯嘀咕,往常失踪游戏结束,她总会火急火燎去找顾宴辰算账,今天却透着股说不清的担忧。
他都差点被沉海了,顾宴辰不过断了条腿,这点惩罚算什么?
但他不敢违逆,毕竟在江舒月面前,他得维持着天真无邪的人设,犯不着为这点事惹她不快。
车子开进江家,江舒月跳下车就往院子里冲,绕着别墅找了一圈又一圈,连顾宴辰的影子都没见着。
“管家!管家!”
她在院子里喊了半天,才猛然想起,佣人早就被他遣散了。
不安像潮水般涌上来,她摸出手机打给顾宴辰,听筒里却传来冰冷的提示音。
“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她像魔怔了似的,忽略提示音,一遍又一遍地拨号。
打到第28个时,手指突然顿住。
她想起不久前,顾宴辰也曾这样连打28个电话,而她当时只觉得厌烦,一心想给他点教训。
原来被人拒之门外的滋味,是这么绝望。
江舒月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光亮:顾宴辰腿断了,肯定要去接骨,只要查遍北城所有医院,一定能找到他!
她立刻拨通特助电话,声音发紧:“马上彻查所有医院,一家都不能漏!”
离开前,谢承宇拽住他的胳膊,小声说:“舒月,宴辰哥找人绑架我,是不是气我获救了,才故意躲着你呀?”
以前只要他这么说,江舒月定会斥责顾宴辰,然后留下来陪他。
可这次,她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有的事,你别多想。”
“你自己在家待着,我出去找找。”
那天晚上,北城所有医院都被搅得鸡飞狗跳。
江舒月大张旗鼓地挨个排查,说要找自己的未婚夫。
其中一家医院的院长,曾和顾宴辰的母亲交好,自从前两天江舒月官宣恋情,就没给她过好脸色。
“江总不是交了新男友吗?刚才还见他在江氏官网上报平安呢。”
院长抱着胳膊,挑眉反问,“请问您哪来的未婚夫?”
江舒月张了张嘴,半天才挤出一句:“我的未婚夫只有一个,就是顾宴辰。他……他只是生我气了,躲着不见我。”
院长冷哼一声,满眼鄙夷:“哦,那你接着找吧,我这儿没有。把人气走了才知道着急,江总,丢人呐。”
江舒月找了整整三天,最后失魂落魄地回到江家。
谢承宇赶紧迎上去:“怎么样,找到宴辰哥了吗?”
她瘫坐在沙发上,颓废地摇了摇头。
自从顾家出事,顾宴辰搬进陆家,就从没离开过她这么久。
以前顾宴辰对她多乖顺啊,就算出门半天,也会打几个电话汇报;要是她没空陪他,他回来还会带礼物,温柔地喊着她的小名递给她,眼睛亮得像星星。
江舒月痛苦地揉着太阳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连“月月”都不肯叫了?
谢承宇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脸上装着担忧,心里却乐开了花。要不是顾宴辰挡在中间,他早就成江家的男主人了。
现在顾宴辰不回来正好,最好永远消失。
他蹲下身子,轻轻拍着她的手背:“舒月你别着急,宴辰哥这次肯定是气狠了,才藏得这么严实。”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让他出来。”
江舒月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抬头:“什么办法?你说!”
“你跟我结婚,办场盛大的婚礼,再把结婚证挂在江氏官网上。”
谢承宇眼底满是算计,“宴辰哥看到了,肯定会吃醋,自然就现身了。”
他越想越觉得这主意绝妙。
只要在大庭广众下办了婚礼,把结婚证公之于众,就算顾宴辰回来了,他也有办法赖在江家,成为名正言顺的男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