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不敢?”钟恒颇为自信。
许惟拉他进了迷宫。
“一人一条道,看谁先走到出口。”
“输了要罚。”
“行。”许惟捏了下他的手掌,“待会见。”
她直接挑右边那条走了进去。
迷宫里的照明全靠周围的彩灯,细窄的小道半明半暗,方向很容易混乱,但这些难不倒许惟,她一路顺畅,几乎没走回头路就到了出口。
在长凳上坐了好一会,仍然不见钟恒出来。
迷路了么?
许惟起身到出口等着,又过了五分钟,还是没个人影。她没再站下去,匆匆进了迷宫,边走边小声喊他的名字。
走了小半截,终于听到回应。
许惟抬高声音:“你别动,等我过来。”
她凭着记忆往他声音的方向走,绕了一会,总算在狭窄的小道里看到人。
钟恒靠着墙,似乎十分听话地等她来。
许惟走过去。
光线差,他的脸庞在暗处,不太清晰。
“你迷路了吧?”许惟说。
钟恒嗯了声。
“我带你出去。”
她从他身边走过,钟恒拉住她的手腕,轻轻地往前一步,把她扑到青砖墙上。
在这条昏昧不明的小道里,他垂着眼仔细看她:“你不罚我么。”
“嗯?”
“我输了。”
“……不着急。”
不远处传来了说话声,有人来了。
许惟说:“出去吧,去长廊上。”
钟恒直起身,跟在她身后走出了迷宫。
已经快到九点,水上长廊的游客少了很多,只有两个亭子里还有一些人。
许惟走到中间,贴着栏杆看水面:“我好像看到鱼了!”
钟恒走过来,“哪儿呢。”
“刚刚跳了一下……”许惟直勾勾地盯着水面,“不见了。”
她继续往前走,从口袋摸出薄荷糖吃了一颗,回头递一颗给钟恒。
等他们走完长廊,亭子里也空了。许惟走过去,说:“我们坐一会儿吧。”
远处灯景还是一样漂亮。
许惟默默看了一会。
钟恒问:“今天高兴么。”
“嗯。”她转过头说,“这里很好看啊。”
许惟讲话时眼睛弯了弯,彩灯的暖光落在脸上,她眉眼全都柔得不像话。
最后一点薄荷糖在舌尖化掉,钟恒喉咙动了动,在她低头的时候,他脑子一热,糊里糊涂地把嘴唇贴了过去。
碰到许惟嘴唇的时候,钟恒的耳根子一下就红了。
妈的,怎么会这么软啊。
热血从耳朵冲上脸,将他整个脑袋都烧了一遍。
许惟从懵圈中回神,一时面若火烧。
开弓没有回头路,钟恒脑子里不合时宜地想了这么一句,心道:亲了再说。
他无师自通一般,扶住许惟的肩,嘴唇吮了吮,觉得不够,换了角度再亲。
不知过了几秒,钟恒的嘴巴离开了,两人脸对着脸,呼吸可闻,空气中好像飘着淡淡的薄荷甜。
面面相觑了一会,钟恒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