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为止,我从来看不出他脸上流露出任何情感,只有两次例外。
一次是提及他的女儿,还有就是对赵悦的担忧。
我坐在石头上几个小时,喝完水瓶里的水,最后不得不起身到大树背后小解。
当我回来时,乌庆阳还在睡觉,但他翻转了几下身体,好像在睡梦中能感觉到有什么不同。
我再次坐在石头上时,他的一只手伸向我的脚,手指轻轻握住我的脚踝。
我观察了一会儿他的脸,但乌庆阳还在睡觉。
我没有把脚拿开,他整个晚上都抓着我的脚踝。
第二天,我们在极其单调的旅途中度过,两人终于从山林里的崎岖小路中走出来,又回到计划中的道路上。
但接下来的任务,最要紧的事情是寻找汽油。
最终,我们在一个瓜棚的旁边找到一辆小货车,里面有十来升汽油。
因为天色已晚,两人决定在瓜棚里过夜,轮流睡在一张木板小床上。
第二天,我们路过一个戒备更森严的城镇,所以不得不再次离开计定道路,晚上在树林里露营。
乌庆阳又变得沉默寡言,永远只用鼻腔回答是或不是。
两个人就像回到第一次一起过夜,而不是之后互相照应的那个夜晚。
乌庆阳又将自己封闭起来,我不明白为什么,只是觉得很没必要。
我们终于在第五天早上跨越省界,进入曲宁镇。
由于汽油又快用完,我们不可能像以前一样再绕一大圈回主路。
这次必须想办法进入镇子,无论如何不能再次被拒之门外。
让我们松了一口气的是,曲宁镇已经荒废无人,主干道两边的房子被洗劫一空。
好在我们又往镇子深处开了一会儿,发现还有几排房屋状况还好,值得进一步搜索。
我们找到一个没有被洗劫的农舍,在前院的柴草棚里看到一辆车。
“哇!直觉告诉我,那个油箱里肯定有汽油。”我忍不住咧嘴笑起来。
“但愿如此。”
乌庆阳走上前,熟练地操作起来。
车里果然有汽油,我喜出望外地看着乌庆阳给车子加满油,又在棚子傍边的架子上找到另外一个汽油罐,乌庆阳把罐子也加满油放在车子里。
从量上看,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些储备应该能带我们到达陆堡营。
虽然意外在所难免,但我还是忍不住兴奋异常。
“我们不妨再检查一下房子,说不定还有惊喜。”我难耐不住喜悦,满脸期待地建议乌庆阳。
这个农舍没有破损的窗户,说明里面应该仍然完好。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点头同意,绕到屋后一脚踢开后门。
里面除了厚厚的灰尘,房间很整齐。
我们首先找到厨房,我径直走到橱柜前,屏住呼吸打开橱柜门。
架子上摆满食物,大部分食物早就发霉坏透,蔬菜、面粉、大米、玉米,但还有桶面和罐头……许多桶面和罐头。
“哦,我的天哪!”我倒吸一口气,拿出两个桶面,后面是一排水果罐头、八宝粥、黑米紫薯粥、银耳羹、鱼罐头和午餐肉。
我忍不住再次惊呼:“天哪,天哪,天哪,看看这些!”
乌庆阳嗯了一声,像平常一样。
我在屋子里找到一个编织袋,将所有的桶面和罐头一股脑装到里面。
乌庆阳也拿起一个布袋,往里面装满盐、胡椒,辣酱,他还在角落的橱柜里找到两袋晒干的玉米。
我们把满满两袋食物放在门口,开始搜查房子的其他地方。
我一直在笑,楼梯下的储藏室里还有四大罐纯净水,而且我还找到两瓶洗发水和护发素。
乌庆阳发现一个枪支柜,除了枪以外,旁边有一个装满弹药的抽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