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们肯定是在等孟晴下班回家。
就这样,阮时予成功把自己安慰好了。
为了让阮时予演的像一点,系统把[系统视角]暂时去掉了。
阮时予的视线重新陷入黑暗和模糊,心中开始惴惴不安。
接着他就按照系统的指示,连忙道:“不……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你们肯定找错人了,不是我,我没有说过那些话,真的!”
“我眼睛都看不见,怎么可能用手机发那些东西呢?不信的话,你们可以看我的手机。”
陈寂然半信半疑的拿过阮时予手机,摁了几下,翻找查看,蹙起眉,“好像确实不是他,账号都是新的。”
沈灿把车停下来,终于出声了,他先是轻声笑了笑,才说:“时予啊,你确定还要在我们面前装无辜可怜吗?”
“如果没有足够的把握,我们是不会来找你的。我们也不是你认为的那种人,不会随便仗势欺人,更不会找上无辜之人。”
这次是毫无掩饰的声音,一听就能听出来,是沈灿。
这也代表沈灿认定了是他,知道他不是看起来这么无辜弱势,他们真的要教训他,所以不再像上次那样伪装,直接撕破脸了。
这时候他们的视线,好像全都落到了他身上。
“沈总……?”阮时予一下子呼吸都屏住了,艰涩的说:“我说的是真的,你们可以问孟晴,就是我老婆,她能帮我证明清白。”
沉默之中,不知是谁嗤笑了一声,“老婆?”
此时此刻,他们的视线给阮时予带来的感觉,好像比以往更加的热切,他的其余感官功能似乎被扩大了好几倍,还有听力、知觉等等。
视线变得像是有了温度,异常滚烫。
还有他们身上的气味、气息,在阮时予这里也更有存在感。
“这种事情,就不麻烦你老婆了。”沈灿已经到了后车厢来,把他的手机关了机,随意的丢到沙发的角落里,“我倒要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这群人怎么一点解释都不听呢?此刻阮时予有点绝望了,慌里慌张,跟无头苍蝇似的没了主意,想要下车,结果自然是被楚湛从后面抓住了脚踝。
他轻轻一拽,阮时予就被拖了回去。
阮时予重新跌坐在后座上,楚湛从后面制住他的腰,其实也不需要怎么用力,稍稍用手臂搂住他的腰压进怀里,就能让他动弹不得。
挣扎中阮时予的外套还被脱掉了,随意的被揉在沙发的角落里。
男人看起来瘦瘦弱弱,抱在怀里感觉却挺好的,柔软纤细,该丰腴的地方却意外的很饱满,让楚湛有些心猿意马,莫名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低咳一声道,看向另外两个男人,“喂,你们总不能让我一个人唱黑脸吧。”
阮时予后背紧贴在楚湛紧实的胸膛上,那炽热的温度让他觉得比什么都害怕,这时陈寂然又坐到了他面前,分开他的双膝,膝盖抵进双腿之间。
可怜的男人只能被捏着下巴,接受他们的审视。
细长的柳叶眉,圆润漂亮但已然失焦的眼睛,如果眼神能聚焦,想必这双眼睛会犹如画龙点睛般注入更美丽的神采。
虽然明明知道这种对视是没有意义的,阮时予根本看不见他,但看着那双眼睛,陈寂然本能的觉得有些干渴,毫无缘由。
很难形容那样的感觉,分明是看到了男人最脆弱的弱点,他却像是猛兽嗅到了鲜血的味道一样,内心仿佛一下子就被激发起了狩猎的欲望。
想要让他露出更加脆弱、更破碎的一面。
陈寂然凑近了些,说:“如果你非要嘴硬的话,我想我的私人实验室里,应该还缺一个像你这样漂亮的标本呢。”
陈寂然的容貌俊美的富有攻击性,眼神凌厉起来仿佛能杀人,眉头微微下压,呈现出略有有些厌世但又锋利的眉型,浑身都萦绕着令人心惊胆战的危险气息。
“阮时予,你自己选吧。”轻声的喟叹消失在空气中。
阮时予吓得往后缩,跟楚湛贴得更紧了,像走投无路的幼崽寻求庇护,但楚湛那根项链时不时扫过他的后颈,于是他又恍恍惚惚的想起来,后面这个男人也不是能保护他的,而是另一个更可怕的深渊般黑暗的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