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啊……
而已经坠入火热欲壑里的男人顾不上温柔和她的控诉,全凭本能在用力与发疯,快要被头一次试这种方式的爽感吞噬了。
丝丝麻麻,快感冲上天灵感。
他快死在她嘴里了。
邵临崩溃得比平时正儿八经做要快得多,溃出的时候立刻把她从地上拉起来,一把将童云千抱着放在盥洗台上。
没等吃得有点大脑缺氧的童云千反应过来,他直接俯下身,拉开浴室里两条皎白云雾,把头埋了下去——
像个馋肉的野狗,在早已泥泞的席面上畅吃一通。
渍渍啧啧声音响起,童云千顿时弓起腰背,在突然的刺激中忍不住抓住他的头发,颤抖的指尖没入他的发。
浴室里的戏码缱绻漫长,今夜才刚刚开始。
…………
又忙了一阵子。
崇京的冷空气彻底稳定下来,把秋天驱散,上演干爽冬季。
这天下午忙完,童云千和领导请了个假提前两小时下了班,从展览艺术区出来,直接打车到了当地的反洗-钱行政主管部门机关。
虽然邵临不让她管这件事,怕她有危险,但毕竟她自那以後也一直没空顾忌那天在展览的无意发现。
童云千暗自分析着,如果贺家人私下在做这种行当,那必定已经不是一两年的时间了。
就怕哪天他们突然想收手,把痕迹摸得一干二净,错失了机会就再也没办法惩治他们了。
童云千手里没证据,也对这方面的法律和举报流程完全不了解,所以就请了假,还是想先去有关部门问一问情况。
到了机关部门,通过工作人员的耐心帮助和交谈,她对洗钱的举报过程有了明确的认知。
没有证据,确实不行。
不过她讲自己为什麽怀疑贺柏高协助洗钱的全过程以及质疑的理由都以文字和口述的方式报备给了机关部门。
哪怕没有确凿的证据,只要上报部门,并且理由充分合理,相关部门也不会坐视不管,会凭借她所提供的这些信息,展开後续安全合法的调查。
下午五点半,她从机关部门出来,忽然感到一阵轻松。
螳臂当车当然是不自量力,但就算自己的力量微薄,也比什麽都没做要强一点。
她走出机关单位,在外面的人行道漫步,这时接到了好友申姝的电话。
和申姝已经四年没有见面了,不过这些年她们一直在线上联络,有时打电话,抽空会打个视频。
有了这些联系方式,哪怕隔着四年,她们也没有生疏。
眼见着已经快到十二月,她的展览也办到了後半程快要结束,游客没有前一两月那麽多了,时间宽裕起来,终于能和申姝约出来叙旧吃饭。
“太好了呀,你别说,到了年末我这也忙起来了。”申姝欢快的声音从听筒传出:“你说你今天早下班了,办完事了?”
童云千说:“嗯,办完了,刚出来。”
“你在哪儿呢现在。”她问。
童云千回头,背对着街边一步步後退,都几乎要靠上正停在街边的那辆黑车上了。
她仰头看指示牌上显示的街道信息:“嗯……我现在就在福泉路,福泉路和华兴路交汇的地方。”
“那你离我还挺远的,我还说叫你来我这儿玩会儿呢。”她沮丧。
童云千笑着安慰她:“好啦,等你忙完这周,我们出来吃饭。”
“本来也约好了。”
“行吧,那我去忙了,有事发微信。”申姝撂下句话就溜了。
她收起手机,笑容还停留在脸上,叹息。
童云千回头,这时身後的这辆车的後座突然降下了车窗。
下一刻,贺柏高温温和和的笑容映入她眼底。
“是云千吧?这麽巧。”
童云千吓得呼吸倒抽,一瞬间後背刹凉了……
在哪里遇到他都不至于这麽恐惧。
就是因为好巧不巧……她特地来有关部门去询问揭发贺柏高洗钱的事,结果一出来就碰上了他。
童云千看着他镜片後的笑眼,不知怎的有股被阴凉的毒蛇盯了很久,又缠上了身的惊悚。
不敢动,不敢作出任何反应,不知道对方要干什麽。
难道贺柏高已经察觉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