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受到这股力气,趴在她耳畔,忍俊调戏:“妹妹,轻点儿夹。”
童云千脸一热,迅速敞开双腿。
可是一敞开腿,这感觉就更怪了。
她的羞耻心被耗尽,再也没法应付他,沁出一滴泪,捶打邵临:“放开,放开我,我不想再这样了。”
邵临确实已经给了她拒绝的机会,而她确实两次都没有拒绝他。
身体里的情潮还在一波一波地泛滥,让童云千切实地感受到自己作为女人因他苏醒的本能。
当身体与大脑各自心悦的归属人不同时,她的羞耻心成了被撕烂的牺牲品。
邵临看她掉眼泪,一点点收起情事中的浑劲儿,微微撑起身拉开了距离。
他直着上半身跪在沙发上,半躺的童云千一擡眼,刚好看见他正兴奋的……鼓出凶悍的黑裤子。
她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一时间吓得眼泪都没了,往旁边滚着爬起来,踩着高跟鞋跌跌撞撞往外面跑。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咯咯哒哒的,步子散乱,最後听到嘭地一声甩门,邵临这才偏头看过去。
偌大的房间已经没了她的身影。
邵临还撑着沙发靠背,呼吸沉钝,垂眸扫了眼自己的……,半晌,仰起头咽了下喉咙。
亲这几下对他而言远远不够解馋,但她估计吓个够呛。
过了一两分钟,见身体还没有平下去的迹象,他快步走向浴室,姿势有些僵硬。
哪怕是十七八岁荷尔蒙最旺盛的年纪,他都没有这麽频繁地弄过。
但偏偏这阵子,有点控制不住的频繁起来。
邵临关上淋浴间的门,打开花洒,眼底仍旧烧个不止。
所以,到底该怪谁呢。
…………
几个小时後偶。
时间转过零点,特别的一天结束了。
朋友们狂欢结束,纷纷到酒店大楼里各个房间里休息。
而生日宴会的主人公则独自留在顶层餐厅的茶室。
月光从落地的玻璃窗洒下来,门外服务生们正在紧锣密鼓地收拾酒後狂欢的残局,叮叮当当的噪音不断。
邵贺新坐在茶室的椅子上,手里捏着个美工刀,看着手机里的消息。
他特地问了童云千的妹妹,童习真刚刚发消息告诉他,姐姐已经到家了,这会儿都洗完睡觉了。
邵贺新关掉微信,无奈哂笑。
回家睡觉了……?那他在这里等这麽久还真是……
傻云千,怎麽把他们约好的事就这麽忘了啊。
走了也不说一声。
邵贺新起身,用美工刀小心翼翼沿着边缘划开画作的封纸,逐渐看到里面的风景。
他撕开整张封纸,看到画面的一瞬间站在原地生生没动。
邵贺新长身玉立,窗外的月光同时照在他和油画两者身上。
他的模样被童云千记录在画布上。
她笔下的邵贺新站在以暖色调为主的颜色之中,白衬衫,温柔笑,微微被吹乱的额前发,双眸缱绻。
让看画的人仿佛能感觉到六七月份的热风。
他被绿荫,阳光环绕着,光影勾勒他的身体。
邵贺新看着她笔下的自己,绘画者的心意直面打在他心上。
他攥着封纸咯吱发响,眼梢微微松动,心脏流动着一股未曾有过的感觉。
这就是她眼里的自己麽?
似乎,自己在她眼里,是个很不错的人?
邵贺新後退两步,靠着椅子的扶手,忽然有些惭愧,勾动唇线。
他没有这麽好,他和所有男人一样,其实也很恶劣。
不知怎的,邵贺新忽然想起生日前,兄长站在楼上对自己竖起的那根手指。
“邵贺新,我就再让你这一次。”
他眼里的笑意一点点淡去,消失。
如果大哥是认真的怎麽办?
如果他是真的对云千有兴趣,自己该怎麽做。
邵贺新擡眼再次看向这副只属于自己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