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从袋子里拿出沉甸甸的存储盘。
邵临看见它的时候眼神变了变。
“我一开始没觉得有什麽问题,可是她後面又说和朋友在外面喝酒喝得有点多了,”童习真有点害怕:“你不知道,我姐她不能沾酒的,就像过敏一样,她一碰酒就跟要死了一样。”
“我,但我又拿不准到底是不是有问题,我家长都不在市区内,也不能贸然报警啊……”
她慌乱之际,邵临忽然开口:“你信我麽。”
童习真傻了:“啥意思……”
“她有个朋友叫申姝。”邵临扶着方向盘,耐着性子交代清楚:“刚才给我打了电话,说她可能遇到点儿麻烦,叫我赶紧找她。”
“信得过我就把东西拿来,然後在家等信儿。”
童习真看了眼手里的存储盘,这玩意一看就不像是什麽普通的东西,犹豫起来,“嗯……”
时间不等人,谁都不知道,也无法想象童云千此刻正在经历什麽。
邵临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补了句:“我是邵贺新他哥。”
言下之意,他是童云千最信任的人的哥哥。
而所有人都知道,邵贺新有多尊重他哥。
凭借这一层身份,他就比“邵临”本身更有信用一点。
童习真点头,跑到车窗旁边把存储盘递了进去。
“放心吧,她出不了事儿。”邵临把存储盘扔在副驾驶,留下这麽一句。
然後一脚油门驾车又冲了出去。
…………
“刚才他给我打电话说临时有急事,什麽人好像跑了,反正叫我过来接你。”
“所以刚刚肯定是他在医院陪你啊,还能是谁。”
“不过你们到底发生什麽我就不知道了。”童习真强调:“是他说百分百保你安全我才给他东西的啊,这事不能把锅甩给我。”
“到了爸妈那边你也要替我作证!”
童云千手里捏着炸鸡,眼神呆愣愣的。
没想到他出现在自己面前以前,还发生了这麽多事,怪不得他会知道。
不难猜是她的电话被翟左强行挂断後,申姝远程电话找到邵临求助。
半晌,她塌下肩膀重重松了口气,後知後怕的呜咽起来:“习真你都不知道……吓死我了……”
“真的吓死了……”
童习真盯着她,“你也不说出了什麽事,瞧你这傻样,哎……”
“等,等我吃点东西就给你讲。”
她无语:“姐,从小到大你就老是出大大小小的岔子给爸妈添堵,拜托以後注意点吧,这才消停几年呀。”
“本来我还约了几个新认识的朋友纯K,都怪你!又去不了了。”
“搞得我大半夜还要跑医院,这麽晚了我一个人急急忙忙往外跑也是有危险的好吧。”
童云千刚吃了口炸鸡,听着妹妹的抱怨十分内疚,可怜兮兮地低着头:“好。”
“以後不会了。”
总之,现在存储盘回到了邵临手里,翟左也被他抓住,恩怨怎麽了结那就是他们之间的事了。
童云千慢慢咀嚼着,眼眶发红,吸了下鼻子。
今晚过去,她和邵临的那点纠缠就算是彻底结束了。
童习真看着她:“哎哎,我可没有故意怪你什麽啊,别哭啊。”
“嗯?”她擡头,摸了摸眼角,哽咽:“是炸鸡……”
童云千双眼透亮噙着泪,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