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临擡眼和她对视。
她被盯得发毛,弱弱纠正:“只是普通……邻居?”
想起外面那些出手阔绰履历丰富点富二代们,或许在贺新哥眼里她都算不上朋友。
童云千低头,眼睛有些酸。
邵临洗完了碗把水关上,一偏头就看见她一副要哭的样子,轻嗤:“每次都窝窝囊囊的。”
“甘心吗?”
就在这时,屋外面客厅里在玩酒桌游戏的朋友们忽然起哄起来。
一群人围着邵贺新和朱盼八卦,推搡着把两个人往一起凑。
“邵贺新你还是不是男人啊!人家朱盼都这麽主动了!”
厨房里的两人默契地暂停了对话,同时往外面看去。
外面还在起哄,朱盼理所当然接受大家的八卦,脸上带着娇羞的红。
邵贺新被推着一直和她的肩膀碰来摩去的,眉眼渐开,笑得爽朗又无奈:“哎,你们……”
“就是!亲一个亲一个!”
“人家可是为你从伦敦飞回来!这麽多年青梅竹马的不负责说不过去了吧!”
前一天中午的时候,这些人还在开她和邵贺新的玩笑。
才过去多久,女主角就这麽自然地变成了别人。
还是说,这个女主角……本来就不是她。
童云千吸了吸鼻子,心里的委屈说不出。
既不想像这样躲在暗处窥探他们的般配,又害怕难以承担迈出一步的後果。
邵临抽了张纸擦手,看着她这样胸膛有股无名的火,撂了句:“真有骨气就别缠着我旁敲侧击的打听他的态度。”
“从我这儿听到答案就没意思了。”
“童云千,别就会肥着胆儿来惹我。”他伸手,用冰凉的骨节敲敲她的脑门,冷嘲中含着某种引诱。
“你的胆子,该往邵贺新身上使。”
…………
翻过四个满课的工作日,周六中午童云千被申姝拉出来逛街吃饭,下午陪她再去“LLai。tattoo”做第二遍文身清除。
“什麽?邵贺新除了你还有别的青梅??”申姝一口咖啡呛住,瞪眼:“这个罪孽深重的男人,就算有钱有颜也不能这麽多红颜知己吧?”
“身边这麽多女的团团转,就没考虑过你的心情?”
空气里已然有了秋冬的味道,风大,童云千拨弄被吹乱的发丝,微笑更显苦涩:“我跟他本来也没什麽关系呀……”
“而且那个人似乎跟贺新哥是从幼儿园就认识的,一对比,我不过只是……”说到最後,她慢慢噤声。
申姝看她这副受委屈的小包子样子,叹气:“爱情从来不分先来後到,换句话说,他俩恨不得从出生就认识,那这麽多年怎麽没在一起呢?”
“你要相信邵贺新对你就是特别的。”
她看着童云千,忍不住在心底补了一句:虽然这种特别在她看来……根本不够给一个女生足够的安全感吧。
“那个耳环青梅的情况你了解吗?”
童云千点头,又摇头:“我妹妹跟我说,朱盼是名副其实的大小姐,家里是做餐饮的,这麽多年长盛不衰,和邵家一直有生意往来,外祖父母还是艺术家,很早以前移民瑞士了。”
“你知道鑫轩楼吗?就是他家其中一个全球连锁。”
说别的还不知道,一提到具体的産业,申姝愕然:“妈呀,听说鑫轩楼都要开到冰岛去了是真的吗?”
“国人的放心之选,留子的思乡天堂——鑫轩楼!?”
“她是独生女,这些以後都是朱盼的。”童云千说。
申姝捧着咖啡,默默为她哀叹:“我要是邵家长辈,我肯定也希望邵贺新能跟这样的女孩结婚……”
“两家长期合作,他们青梅竹马又对彼此知根知底的。”
说完这些,她眼见着童云千更沮丧了,赶紧哄:“哎哎,她家有权有势算什麽,最後不还是要看邵贺新喜欢谁吗!”
“金枝玉叶的青梅已经攻过来了,你要赶紧行动起来!”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LLai。tattoo门口的绿荫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