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抽泣的声音飘进他耳朵,听得邵临心都碎了。
童辉就在他身边,静静道:“你知道我为什麽不去拦吗?因为每次都这样。”
“她每次都像寻死一样往那个湖里走,但总是会在最後关头停下来哭。”
他的眼睛也有些红,愤怒又心疼,憋着一股劲:“我相信我女儿会好的。”
“她的行为告诉我,她不想放弃。”
“但是我求求你们,别再出现,或者背後搞什麽手段再伤害她了。”
“你走吧,不要再来了。”
邵临额头浮起的青筋,就像一根绷到极致的弦。
他什麽都说不出,只能扯着沙哑的声音一个劲的认错。
“对不起。”
“我跟你保证。”
…………
童云千万万没想到,在自己最绝望的时候,他竟然就在自己身後。
邵临垂眸,擡手蹭着她早已蓄上泪光的眼梢,“你爸不让我去,但我实在想你,有时间的时候就飞一次。”
“我不知道你家里的安排,只能从申姝那儿打听,但十有八九都是扑空,只能走一走你可能会去的地方,然後就赶紧回机场了。”
“申姝说我经常飞新西兰没错,但我确实没怎麽见到过你。”他说。
“後来越来越忙,连坐飞机的时间都挪不出来,再打听你也离开新西兰去留学了。”
童云千脑袋嗡嗡的很沉重,往前一步直接抱住了他。
邵临被她的拥抱撞得微微趔了半步,然後低下头收紧双臂,将她完完全全笼住。
这一刻,童云千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已经不想再和他分开半秒钟了。
哪怕就这麽一直抱下去,什麽都不做,她也不想再动弹了。
邵临能感知到她的情绪,拍拍後背,揶揄道:“童小姐,今儿是我生日。”
“你打算就这麽浪费过去吗?”
童云千还沉浸在後知後觉的感动和庆幸之中,缓了半天,带着鼻音讽刺他一句:“你不浪费的方式就是拉着我上床。”
“精-虫上脑,就想这麽点事,烦死你了。”
邵临抵着她的头顶震震笑了起来:“我是流氓牲口麽我……”
“不是要吃蛋糕吗?走啊。”他提醒。
童云千“嗯”了一声,这才依依不舍松开抓着他的手,然後看着男人俯身下来,趴在耳畔来了句。
“吃一半,省点奶油给我。”
她歪头:“你要奶油干什麽。”
邵临捏着她的後腰暗示:“留给我後半夜吃正餐的时候用。”
童云千耳颊骤热,看着早就预料到她举措所以率先往屋子里大步流星的男人。
“邵临你跑什麽!你还说你不是流氓!”
说着踩上拖鞋追了过去,“你过来,我非打你两下不可。”
“一点浪漫都不懂,我要去找别人了,不跟你谈了……啊!你扛我干什麽?”
“邵临,放我下来!太高了!”
“邵——临——!”
…………
平淡充实的日子眨眼间飞逝。
十二月中旬,童云千及自己团队参与制作的慈善展览圆满落幕。
本次办展包括门票,文创和咖啡店所産生的所有盈利,再加上eclipse出的那部分慈善金都会募捐出去,支持国家的文物保护工作。
他们办展成功的新闻和短视频在各个平台的搜索榜和首页飘了好几天,这一次活动,共同办展的三方都大获收益,博物馆又增添一项现代化宣传的成功案例,童云千所在的外包团队大涨身价,eclipse也因为正向新闻大获好评,股势一片利好。
这天晚上,去外地短暂出差回来的邵贺新从机场回到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