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点头,迅速走过去,制止了那男人的闹事行为。
穿着军绿大衣的窦安国听闻後回头,隔着远远一段距离看着邵贺新。
窦安国跟着秘书走到邵贺新面前,上下扫量他:“你现在是他们的头?邵漫呢,妈的她不会跑了吧!”
“我劝你说话之前注意点分寸。”邵贺新眉眼浑黑,气场正盛,“邵漫是我母亲,她现在不在职,不来公司,你当然蹲不到她。”
窦安国笑出一声,重新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他,“哦……你是他另一个儿子啊。”
“怪不得,这跟疯子生出来的就是疯子。”他鄙夷不已:“跟大户人家生出来的,就是一表人才。”
“你到底是谁。”邵贺新已经没了耐心,瞥了眼不远处已经偷偷靠近的公司安保人员,他们正在等他一声令下,把这男人扔出去。
“无论是我还是我母亲,都不是你这种人随随便便就能见的,我们的时间……”
“窦安国,问问你妈,认不认识。”窦安国停顿了一下,又说:“不然,就问问她,还记不记得童云千的生父。”
“说起童云千,她肯定不至于不记得了吧?”
“你爸妈对我女儿干的那些事,我可没忘呢。”他摸着胡茬坏笑。
听到童云千的名字,邵贺新诧异。
万万想不到,眼前这个粗鄙不堪的男人竟然是云千的生父。
自己父母对云千做的事?他们做什麽了?
“你跟我去停车场,有什麽好商量。”他撂下一句,直接往公司外面走。
窦安国看到邵贺新的态度,顿时得意,慢悠悠跟上,还不忘跟衣冠楚楚的安保们吹了声挑衅的口哨。
…………
当年童云千离开崇京前往新西兰久居後,窦安国带着从邵漫这里卷走的一大笔钱也逃之夭夭。
他贪婪又愚蠢,是个非常惜命的人,深知这些有钱人随便动动手指就能悄无声息地碾死他,他好不容易出狱,不想再被搞进去。
但是一个人如果不工作,没收入,不管手里攥着多少钱也还是会像流水一样留不住财富。
何况窦安国是个从来没富裕过,更爱好吃喝p赌的人。
三年半,一大笔钱迅速从账户里花光,他其实是有些怕邵家的权势,知道哪怕自己有她的把柄,这老虎屁股也不能随便拍,所以又到处漂泊了半年。
实在是赚不到钱,眼见着就要吃不上饭的时候,他只能回到崇京,再一次找上邵家,想故技重施,再敲诈一笔。
这一次,索性就直接敲一笔能保他吃喝玩乐到死的数!
跟着邵贺新走到停车场,窦安国有点按捺不住:“你到底能不能做你妈的主?你手里的钱有你妈多吗?”
“你认识我女儿对吧?”他轻哼:“我女儿之所以成这样,你妈功不可没,你爸也少不了功劳。”
邵贺新回头,这一眼,像利剑一样锋利。
瞪得窦安国顿时噤声。
“你和云千到底怎麽回事。”邵贺新把秘书支走,靠在自己车门上,审视他。
“你说了,才有钱。”
窦安国为了钱给人当狗都无所谓,何况这些,直接告诉他:“还不是怪你妈,要不是你妈当初跑过来跟我说,孩子她妈跟濮成是老相好的,说我闺女不是我亲生的,我至于回家以後一个失手……”
他说到这,有些心虚,似乎也不太愿意提,声音小了很多:“把她妈弄死了麽。”
邵贺新眼神忽闪,抄兜的手抖了抖。
“我听说,邵漫的一个儿子当初也喜欢我女儿,哈哈哈,”窦安国想起邵漫那个表情,笑了:“你妈知道这件事,气得脸白得跟墙腻子似的!是你吗?”
“我告诉你。”抓住弱点就死咬不放的他威胁邵贺新:“你给我足够的钱,我保证立刻消失。”
“如果不给,给不到位。”他撇撇嘴,耍赖:“我只能去跟我那可怜的闺女诉诉苦了。”
“你可不知道,那小疯子,见了我就跟见了鬼一样,还不知道再见她得魔怔成什麽样呢。”
邵贺新额头崩出了青筋,忍得胸口发麻。
“好。”他笑了,笑得一如平时温柔:“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
“前提是,不许再骚扰我母亲,更不许让云千再看见你这张脸。”
“不然,不仅没有钱。”邵贺新伸出手,指着他这张恶心的脸:“我让你知道在崇京这块地界,邵家到底能有本事到什麽地步。”
窦安国被面前这个年纪没自己一半大,却散发着阴凉气场的小夥子。
比他妈还吓人。
“当然没问题,我只想要点钱,可不想掺和别的。”他缩了缩肩膀,嘟囔着:“拿了钱我就滚蛋,行吧?”
邵贺新点头,悄悄招呼不远处的安保,“记住这个地方,三天後这个时间,我给你现金。”
窦安国赔笑:“好嘞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