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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临闹够了把她放下来,这会儿朋友们陆陆续续都回来了,骑马是个非常消耗体能的运动,大家都累了,不约而同同意先野餐,下午再说继不继续骑马。
私教们把大家的马都牵回马棚,这片区域是专供游客野餐的,草坪柔软干净,因为在郊外,放风筝和烟花都是允许的。
邵贺新和朱盼不在,任宽就挑起大梁充当氛围扛把子,带着大家夥烧烤玩游戏。
不知道因为什麽原因突发奇想加入聚会的邵临全程在最远端的躺椅上盖着杂志睡觉,除了呼吸以外一动不动,像死了。
大家也不敢去打搅他。
大家都吃得开心,只有他躺在一边睡觉,童云千参与在大家之中,却也忍不住时不时瞥过去,犹豫要不要叫他起来吃饭。
就这样犹豫着犹豫着,这顿烧烤吃得差不多了。
大家饭後就喝酒聊天,任宽说准备了惊喜活动,让他们在原地等着,然後和工作人员一起走了。
童云千站在人群之後,等了一会儿,其中一个男生拿着手机忽然兴奋道:“都拿出手机录视频拍照啊!任宽这孙子竟然约了彩烟!倒计时三十秒!”
“我靠!不早说!我要拍照发朋友圈!”
“不是!哎呀人都没时间补妆啊!”
“还是头一次看彩烟呢,最近不是很火吗?任宽可以啊,够浪漫的。”
她愣了一下,“彩烟……”
是什麽?
不等她问清楚,童云千在大家的热情讨论中猜到了。
这时,远处林子外一声尖锐的“嗖!”的烟火升空声音响起——
童云千来不及躲进建筑里隔音,瞳孔放动,慌张地擡起双手捂耳。
焦躁的生理性情绪窜上头顶,可转念一想,这里确实没人知道她害怕噪音。
她浑身发抖,紧闭双眼,单臂的手掌难以屏蔽一波接着一波的尖锐爆声。
就在这时,某人温热的胸膛从後面贴了上来。
她哆嗦的身板投入一片宽阔的靠山,童云千痛苦的眼神微变,任由身後的人把他的降噪耳机戴在她耳朵上。
节奏感强烈的音乐像海啸冲散了她的应激反应。
邵临神色松弛,不慌不忙把耳机给她戴上,大手叠在她捂住耳朵的手上,双重阻断着噪音的侵入。
他的手覆上来的瞬间,叫嚣折磨她的躯体反应犹如被他浑厚强势的气场震慑。
童云千怔怔擡头,傻傻看着他观赏白日焰火的疏懒眉眼。
不对,碰巧今天,正好有一个人。
懂她的所有害怕。
耳机里鼓点鲜明的歌声淹没了她狂跳的脉搏。
[Youhatethatyouwantme][1]
你痛恨会想念我的自己对吗。
[Hateitwhenyoucry]
痛恨会为了我眼含泪水对吗。
[You'rescaredtobelonely]
你害怕孤单与寂寞对吗。
…………
邵临看着彩色的白日烟花在蓝天绽放,缓缓垂眸,发现她一直在看着自己。
童云千眼梢噙着泪光,看着他发现自己的窥探,然後牵起唇角,笑得性感俊气。
邵临捂着她的双耳,低头与她对视着,嘴唇翕动,说着她听不清的密语。
童云千看不懂他的唇形,却在他深邃又狂狷的眼神猜到几分。
或许他的台词与耳机里正歌颂的这几句,是不谋而合的。
[Anditmakesyoufeelalone][2]
但若这份心动让你提心吊胆。
[JustknowthatIwoulddieforyou]
请你记住。
[BabyIwoulddieforyou,yeah]
我甘愿为你征战,为你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