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新哥是贺仕的亲堂弟。
而邵临因为血缘关系在邵家的地位相比会比较尴尬。
她是被领养到家的,而家里有习真这个有父母亲生的妹妹在。
那种父母双全却仍然了无依靠的感觉……她代入到邵临身上,不难共情。
把贺仕打成那样……如果再没人说清因果。
他怎麽可能全身而退?
童习真知道因为自己的一次贪玩惹出了大祸,急得求姐姐:“姐!你就别管他了!”
“求你了!我不想惹爸妈生气……”
她摇晃童云千的肩膀,“姐!!”
…………
几个小时後。
时间已经抵达深夜。
贺仕受了重伤住进了医院加护病房。
邵家主院比平时停靠的车子多了一倍,而氛围却一片死寂。
贺家人和邵家人在别墅里对坐,冷静却又严肃地讨论如何处理这件事。
这些在茶桌前坐着,无数情绪与谈判条件都藏在饮茶时的沉息与眼神之中。
这些掌握着无数资源与财富的人汇聚一堂,冷漠地瞥视着被绑着站在保镖之间的邵临。
邵贺新眉头锁紧,在长辈面前没有话语权,只能默默看着这一切。
贺董夫妇毫不松口,坚决要把这件事闹大。
即使不顾亲戚关系也要追责到底,不把邵家人剥掉一层皮,他们难解儿子被重伤的气。
邵贺新的父亲作为贺家人,又作为入赘的邵家人,十分为难,劝了多少次都没用。
邵漫太阳穴噔噔跳个不行,瞥着远处被绑着的邵临,气得怒斥:“让他跪下!!”
邵临身後的保镖二话不说踢中他的膝盖。
邵临撑不住,利落地跪倒,膝盖在地砖上撞出吓人的一声。
他双手被死死绑着,脸已经被打肿,跪得熟稔无比。
即使被面前这些人鄙视着,怨恨着,压迫着,邵临眉眼仍然放荡自若,扯着淡淡的笑。
让人看着更火大。
邵临眯着眼,扫视这些权贵长辈。
“烂命一条,要就拿走。”
“贺仕。”他眼神阴凉,“以後让他绕着我走,不然我还揍他。”
贺仕的父亲一拍桌子,“这就是你们家教育出来的儿子!!!”
“我要告得他一辈子走不出监狱!!”
“我有这个本事!!”
邵贺新咬紧牙关,拳头攥得发白,尽管不知道全部情况还是打算站出来替兄长说话。
他刚开口,还没出声。
这时门外邵漫的助理走进来,对当下所有人说:“邵总,家门外有人想见您。”
邵漫压着眉头,不悦:“谁?”
助理看着这一屋子气场可怕的贵人们,悻悻说:“一个女孩,说是……叫童云千。”
“您认识吗?”
一语落下。
邵临暗淡的神情倏变,怔忡擡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