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她有点不清醒了。
“留下。”他手放到她腰上用力一压,童云千直接从跪着到坐进他怀里,与他面对面近距离对视。
邵临抱住她,凑到她浴後清香的脖颈处喷热撩拨:“几个小时了?也该考虑好了吧。”
“是答应,还是答应,还是答应啊?”
童云千又羞又愤:“你个无赖……”
“这句话跟废话有什麽区别,都不给人第二个选项。”
邵临笑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嗯,所以你答应了?”
童云千很想反驳他,但如今她确实因为贺柏高的事,萌生的揭发报复的想法,是想留下来搜集证据的。
哪怕只是作为邵漫买通乔峻陷害自己的反击。
也不能被当成人人揉捏的小人物随便欺负。
“嗯。”她点头。
邵临没想到她会这麽干脆的答应,有点意外,“这麽听话?又打什麽小算盘呢。”
“展览要开到年底,我至少要待到那个时候呢,现在想这个问题根本没意义,谁知道中途还会出现什麽变故。”童云千说。
“怎麽没意义?”
邵临牵着她的手细细吻着,对她袒露所有占有欲:“既然答应留下来了,那就顺便再答应跟我重新处对象吧。”
“顺便再订个婚。”
“等你玩够了,再顺便结个婚。”
童云千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被他无耻到无语了,“邵临,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再说什麽?”
“有你这麽‘顺便’的吗??”
邵临也跟着她笑了,胸腔震颤着发出的笑声格外有男性魅力,低沉又浑厚。
她有点被他的笑容帅到了,忽然静了静。
看她突然没声儿了,他看着她,十分在这个时候执着一个答案。
“行麽。”
“只要你别不要我,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他蹭着她的手背,承诺:“我现在有这个能力,童云千。”
童云千看着抱着自己,语气几乎有些乞求的语气,忽然想到前些天他抱着自己从墓园出来那时,她坐在车里想到的那个心理学效应。
情侣之间分分合合所産生的弃猫效应是很可怕的。
会以最残酷的形式消磨掉所剩无几的爱意,身体贴得很近,心却越来越远。
她曾经觉得,邵临是那个因为执着而讨好她的“弃猫”。
可是这些天,发生了这些事。
她觉得她错了。
邵临不是弃猫,他是一只无论何时都对他们两人的感情绝对自信,且永无怨言的忠犬。
童云千看向他一直举在半空的那杯威士忌,没前没後问出一句:“你的酒,好喝吗?”
邵临缓缓擡起身,看了眼那杯酒,似乎读懂她的潜台词。
他问:“想尝尝?”
“现在还怕酒麽?”
童云千缓缓将双手搭在他的肩上,眼梢流过温柔,“不知道,但如果你嘴里的,我肯定是不怕的。”
像过去一样,喂酒给她尝吧。
然後就让之後的所有,顺其自然地发生。
邵临看着这样的她,滚了下喉结,偏头灌了一口威士忌,把杯子放下。
下一刻,他扣住她的後脑,以吻把所有爱和刺激口感渡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