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蹙了蹙眉,还是把带的药拿了过来。
那是个黑色袋子。
“我的建议是……”
“最好是正常的频率,而不是一次太久,那样容易使伴侣造成恐惧心理。”
“不过我看……”
林瑟看到祈景在帮阿姨整理饼干袋子,歪了下头,“他真的一点都没有被养出来负面情绪。”
仿佛是感叹。
“你怎么做到的。”
*
足够的安全感。
就够了。
祈景当时获得了定位的时候,还是会好奇地看一看,但是过了一个小时就没兴趣了。
薄承彦偶尔会通电话问问他,那个时候少年才会有点着急,拿着手机去看定位的走向。
好似个小考试。
但成绩永远是满分。
在床上也是一样。
湿哒哒的眼泪会弥漫出来,有时候是舒服的,有时候是委屈的。
要抱过来。
腰被托着,潮湿的手臂挂在他的肩背上,有模糊不清的嗓音。
断断续续地叫名字。
要安抚。
大约需要十五分钟。
之后再继续。
他年纪小,什么都可以。
但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
祈景有时候也不懂,总是问出一些天真的事。
“为什么要出去?”
“你又没好。”
诸如此类。
时间拉回至现在。
祈景见医生离开了,就又回到了沙发角,脱掉了鞋子,盖着毯子看纪录片。
地质学的内容是古生物学的基础,生态演变实在是很有趣的过程,他并不觉得枯燥。
直到一道阴影覆了过来。
祈景不高兴地歪了下头,去看前面的投影,手腕被轻轻地拉了过来,脉搏的地方被吻了吻。
人被捞了起来,放到了怀里。
年关临近,阿姨晚上也回家了,倒是安静。
祈景对于这个动作接受程度很高,找到了舒服的位置就靠好了,抬眼接着看前面的屏幕。
额发被亲了下。
接着是耳廓。
然后是后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