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看那个刁老头不对劲了,眼神总是色眯眯的。”
“等会儿。”我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你叫他刁老头?”
“对啊”沉婷人畜无害的语气“他是个老头,而且姓刁。这没问题啊?你以为我在喊脏话吗,哼。”
妈了个批的,刁叔就是萧婧的琵琶老师。
“喂,你没事吧,怎么愣住了。”沉婷察觉到了我的异样。
“哦,没事,这个姓氏也挺少见的。”
接下来的训练中我有点魂不守舍,教练也看出我有心事,让我去健身房练器械。
我一个人坐在健身房的长凳上。脑子里想把这一切都拼起来,却发现头绪太多,又或者我现在脑子一团浆糊,根本没法运转。
那就练力量吧,放空大脑。
我开始练最不喜欢练的下肢。
深蹲,硬拉,怎么狠,怎么虐就怎么来。
萧婧发信息说系里出了一些事,晚饭不跟我一起吃了。
随便吧,我也没什么胃口。
我就继续练,直到大腿和小腿同时抽筋,我躺在健身房的地胶上,闻着这略刺鼻的橡胶味道,感受着下肢传来的真切痛楚,心里却有一丝满足。
原来被虐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晚上我没回宿舍,而是去了炮房。
拖着疲惫的身体,我打开了小屋门。
防水垫上中间有一大团带着黄色边缘的干涸印记。
散发着些许腥臊的馊味。
一双白色丝袜,就散落在一边。
我把它们扔进洗衣机,坐在床上发愣。
我现在应该做什么?
还是头疼。
我去卫生间洗了个澡。然后回客厅躺下,沉沉睡去。
这是半年多以来,我第一次没跟萧婧发晚安。
周二上午,萧婧发信息说今天还是不能一起吃饭。
我说知道了。
中午就是我和赵飞一起吃,刘彤也不在。
赵飞说所有这个老师的学生,从大一到大三,包括萧婧和刘彤,都被叫去问话了。
目前艺术系下了封口令,不准公开讨论,也不住校园论坛开贴。
我觉得好笑,这只会以讹传讹。
不过再一想,要是她们系真的调查出了什么,真的公布出来,那这个老师,也就是刁叔,很容易就可以被清退。
这些女大学生也都是成年人,发生性关系只要不强奸,就不违法。
但是她们的名声,就彻底完了。
大学又不存在转学这个选项,还要在学校待满四年,脸上怎么也挂不住。
想到这我又头疼了。我该怎么面对萧婧呢?
她现在应该是处于一个艰难的时期,我作为男朋友,至少现在还是男朋友,还是应该支持的吧。
哪怕有一天我们分开了,作为普通朋友,这时候应该也站在她的这一边吧。
周三中午,萧婧和刘彤重新加入了我和赵飞的午餐。
两人看上去都有些疲惫。
我和赵飞刻意都没问琵琶老师的问题。
她们也默契的没主动提起。
四个人带着各自的心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闲篇,完美诠释了什么叫貌合神离。
我和萧婧看向彼此时都有闪躲和猜疑。
我在猜她是否知道我已得知大部分内情。
她可能在猜我是否怀疑她已经被老头拱了。这个问题的答案,她知道。
气氛尴尬,诡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