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变得失落,我却不加理会。
我走出去,望向天际的群星,沙漠上的夜晚总是透着冷气,却无气冻结我心中的郁火。
我在对一个女奴生什么气?
……
情况还在一点一点变糟,商战变得愈加激烈,以至于我整日必须扑在生意上面,无瑕顾忌琳的情况,因为时至今日,这场商战已不单单关系到一个女奴,而是牵连到了整个商会,我想我被拖下了泥沼。
而且,有一件事情让我很不安,我有一本贴身的会计账本,为了估测和评算下一步的贸易方案,我用家乡的语言和数学公式在上面记载了很多关于商会内部的秘密资料,包括库房和资金流等等,然而某一日,它失踪了那么一小会儿。
就是从那之后,敌人似乎对我们的行动都有了对策。
这不能不让人怀疑,难道会有刺客既懂数学,又明白我国语言吗,我的脑海里埋下了臆测的种子。
原本,这就是一场不该属于我的战争,我是从东方而来换取黄金的商人,而不是一个为救女奴而存在的勇者。
我们商会的商品与对方的商会并没有根本上的冲突,根本无须相互敌视,挤占对方的市场份额,而如今却弄得两败俱伤,所有的金钱都流入了最终的受益者手里。
那是一张更大的黑手。
我并不是不明白这些,然而我又如何能够放手,如今全城的人都知道了这场没有狼烟的战争,为了我的自尊,我已没有选择。
“一切都是那个婊子搞的,她以前就这么搞死过其它人。”宴会上,我的一个朋友恨恨地说道。
“没错,那是个带来灾祸的臭婊子,就应该被人骑在身上狠狠地干死。”其它人也呼应。
我看着群情激愤的他们,一言不发。他们说得没有错,如果没有琳,的确一切都不会发生。
然而,这真是那个女孩的错吗,她只是一个可怜的女奴而已。
哈,一个会五国语言,还会数学的女奴?
“我想你是否已经忘记我们此行的初衷了,你现在一心只想着那女婊子。”朋友将甜酒放到我手里。
我一饮而尽,嘴中却唯有苦涩。
我的初衷,是啊,我本该将载来的瓷器,丝绸等商品换取黄金,然后采购当地的特产品继续云游更远方的国家。
而如今,所有的钱币和黄金都流入市场,而仓库已变得空无一物。
我错了吗?
朋友拍了拍手,许多身着薄纱的轻盈少女奔进来,配合着激情的异国乐曲,开始跳起了艳情的舞蹈。
我静静地看着眼前舞蹈的少女们,个个体态轻盈,身姿柔美。她们或许没有琳的美貌,却有琳没有的风情,同样的驯服,而且要便宜得多。
她们只是低微的女奴,她们没有受过教育,甚至不会识字。我可以轻易买下她们,她们也自会感激涕零,侍候我一辈子,这才是理想中的女妾。
而琳却是烫手的灾难,她是个不幸的女人,被全城的人都上过的婊子,一个自我封闭的婊子,一个会五国语言,甚至连城市也能欺骗的婊子。
黄金的天平并不平等。
“不过说回来了,那个婊子却的确是名器,和她上床的感觉真是棒。”一个朋友好像有些醉了,“那夹紧的洞把我弄得爽上了天,叫床声又淫荡又风骚,兴奋的时候奶子和下面还会流出蜜汁,真是个骚货啊。”
“你上了她?”我突然愣住。
“当然,那又怎么样?”对方有些醉了,语气中不怀好意。
“她是我的女人!”我一把冲上去,扯住对方。“你竟然敢动我的女人?”
“谁说她是你的女人了?再说这么个人人都上过的婊子你也想要,为了她还把我们也拖累了!”对方将杯子摔在地上,“我干她,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你!”
“她只是婊子。”另一个朋友劝住我,“不要冲动,我的朋友。想想你的事业,何必为了这么个女人得罪大家?”
我们的同盟即将破裂,原因竟然只为一个女奴。
“她不是个婊子!”我吼道,感性压制住了理性。
“她就是个婊子,而且。还是个最不要脸,婊子中的婊子,大人,你被她骗了。”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过来,声音的主人是个美貌风骚的女子,我知道她,劳伯斯旗下妓院最红的娼妓之一,一个名叫玛瑞莎的女人。
“你在诬陷她!”我拒绝承认。
“何必需要诬陷?”玛瑞莎展开双手,“这是全城都知道的事情,那个臭婊子可以和任何人上床,甚至连动物,连器具都可以把她搞得高潮。”
“没错,上次我就拿椅子操过她。”
“是啊是啊,真是个不要脸的婊子啊,真是怎么搞都行。”
人们议论纷纷。
“而且大人,你恐怕不知道吧,她是个多么恶毒的女人。”玛瑞莎继续靠前一步,“人们都说弑亲者,必遭诅咒,琳蒂斯那个婊子就亲手刺杀了她亲姐姐,就因为她的姐姐告了她的密。”
“不,这是真的,她没有对我说过。”我退后一步。
“她怎么可能对你说呢,她可是个拟态高手,你受用什么样类型的女人,她就会装给你看。”我的心沉了下去,这句话琳自已也不小心说过。
“看起来她楚楚动人,只会一个人流着眼泪把悲哀往心里藏,其实只是做给你看而已。她在其它人床上是什么样子,这里的各位大人都知道。”
“没错没错,真是个不要脸的骚婊子,一兴奋起来水流得真是多,还一直叫床。”
“我也遇到过,嘿嘿,不过挺可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