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手指突然扣住她手腕,将人翻转过来,“莫不是半夜还在看账本?”
姜绾歌心头剧震。
借着月光,她看清盛辞眼底哪有半分醉意,分明是淬着寒光的清醒。
方才的踉跄姿态,不过是逗弄猎物的把戏。
这混球,又故意逗他。
想起那日他说要去什么春满楼,姜绾歌心里一阵堵得慌,伸手抵在他的胸前。
“怎么,春满楼的姑娘没有本事留你过夜?居然还跑到我这儿来了。”
盛辞失笑。
“你吃醋了?”
“呸!我吃什么醋。”
盛辞没有再多少,抱住她和衣而眠。
“既然没有,那就好好歇息吧。”
“你。。。。。。”
“嘘,我好累。”
没等姜绾歌开口,身旁的人已经传来了匀称的呼吸声。
唉。。。。。。怎么就睡着了。
姜绾歌不敢动,只能僵着身子叹气。
她也累了好几天了,眼瞧着盛辞睡着就松懈了几分,没多大一会儿也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春意在外头喊了好几声,姜绾歌终于醒来。
混沌的脑子想到昨晚的事儿,姜绾歌赶紧一股脑从床上坐起来。
好在,盛辞已经走了。
“嗯?这是什么。”
她抬手才看见,自己手里有张纸,大约是盛辞塞过来的。
“姑娘,你醒了吗?”
“啊,醒了。”
姜绾歌收好纸,起身下床洗漱。
今儿还得去找那个黄作梁,她得快些收拾妥当才是。
“对了姑娘,早上我碰见长风了,他说这几日要陪着二公子出去一趟,不在府上。”
“不在府上?”
“是啊,这下您可不用担心二公子过来招惹了。”
春意喜滋滋的,满脸笑容。
姜绾歌透过铜镜瞧着她这笑容,忍不住的试探:“你不喜欢二公子?”
“当然啊,二公子如此放荡,必然不会真心对待姑娘的,我巴不得他离您远远儿的呢。”
姜绾歌听着没说什么,心下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的滋味儿。
糊弄着吃了口早膳,姜绾歌准备带春意一块出门。
刚走到院子,丫鬟小柔急匆匆的跑过来。
“大少奶奶,大少奶奶不好了,外头。。。。。。外头来了不少人,眼瞧着就要到咱们浮云居了。”
“都是什么人?”
“奴婢不认识,他们,他们似乎还抬了个棺材!”
“什么!?”
姜绾歌一惊,直觉告诉她肯定是出事儿了。
说话间,那群人已经走了进来。
他们几乎是撞开的门,毫不客气的闯进来,为首几人举着白幡,上头写了“冤”字的朱砂墨迹都没干。
跟在后头的几人抬着一口棺材,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来,重重放在浮云居的院子里。
春意瞧着脸都白了,赶紧挡在姜绾歌的面前大喊:
“大胆!你们都是什么人,竟敢拿这些晦气东西到盛家大少奶奶的院子来,是何居心!”
那群人没说话,只是默默推开留了一条路出来,穿着白布孝服的妇人被人搀扶着上前,哭的肝肠寸断。
“草民,是来向盛大少奶奶讨个说法的,您何苦逼死我那可怜的丈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