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先生虽然年纪大一点,可是他有学问,放在以前他们家跟着高攀不上。
爹一直护着娘,就算娘腿残了,脾气越来越暴躁,也没说过什么。
至于说要休了娘,爹肯定也是没办法了。
二婶就更说不上了,要不是二婶,他们一家子怎么可能过上这样的日子。
“我知道。”陈雨宁诺诺的说。
高娥觉得现在想解决杨氏的问题,就只能把杨氏解决了:“我知道你娘跟你说她有多苦,所以你就不要那样苦了。”
陈雨宁不知道怎么说:“我娘现在也动不了,要是顺着她点,是不是就好点。”
“如果她给你提出两个相反的要求,你怎么顺?”高娥有点想笑。
陈雨宁想了想,她娘有时候说话是挺矛盾的。
“你已经成家了,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不用担心那么多。”高娥也不想多说。
陈雨宁为难:“我娘说只要她活着,含月就别想嫁给杜先生,我是担心……”
“你娘真这样说?”高娥觉得杨氏是疯了。
陈雨宁点头。
“你爹知道不知道?”高娥想大哥还是休了杨氏吧。
陈雨宁摇头。
“你和你爹说一下。”高娥不想掺和。
陈雨宁是不想让她爹知道才来找二婶的,结果二婶让她去找她爹:“万一我爹真把我娘休了怎么办?”
“别想那么多。”高娥觉得刚好。
高娥不知道这件事后来怎么解决的,陈含月出嫁那天挺顺利,两家住隔壁,杜维清直接把人背过去了。
杜维清本就喜欢和村里的人玩笑,喜宴非常热闹。
“请问这是陈克家吗?”穆功劳敲开陈家的大门。
卫楷打量了一下敲门的人,拄着拐杖,穿一件破破烂烂的短打,汗流浃背用斗笠扇着风:“是。”
穆功劳从布包里掏出一封皱巴巴的信随意的递过去:“我找高氏。”
“稍等一下。”卫楷拿着信去找高大姐。
高娥一边听卫楷的描述,一边拆开信看,看了两眼立马起身去迎接。
“那是什么人?”卫楷跟在一边。
“给严铮看病的大夫。”高娥想人总算是来了。
穆功劳看着陈家的宅院,要不是欠了严从芳的人情,他才不会来。
按照严从芳的请求,他两个月之前就该到了。
可是他在路上遇到病人就忍不住给治一下,就耽误到现在。
听严从芳的意思,他弟弟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是不想留下跛脚什么的。
“穆大夫。”高娥下台阶迎接。
“人在哪儿?”穆功劳直接问。
“去抓竹虫了,穆大夫先进来歇一下。”高娥把她迎进院子。
“都能跑去抓竹虫了,那就没什么事。”穆功劳口渴的厉害,的确要先喝点水。
“手臂不能用力,腿有点跛。”高娥直接说。
“矫正可要吃不好的苦。”穆功劳把丑话说到前面。
“严公子只是借住在我家,这事还要穆大夫自己和严公子说。”高娥笑着说。
一听严铮是借住在这里,穆功劳的态度好了一些:“你家有人泡药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