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百官所为可是磊落?”
再一杖落下,谢庭玉浑身颤抖,蠕动着嘴唇说不出话。
板子又一下落在破碎不堪的身后,丞相再也忍不住。
“陛下!女子学堂利国利民!当开!”
“丞相?”
“丞相!”
其他官员想要阻拦。
姜澜再次开口。
“谢庭玉,可是磊落?”
谢庭玉好半晌才缓过来,从牙缝挤出一个字。
“否!”
“开女子学堂,是为‘利‘?或是为‘弊‘?”
“利。”
身后板子停下,谢庭玉答得也不再吃力。
“玉儿!我的儿啊!”
丞相终于被放开,谢庭玉虚弱的说了声没事,嗓音嘶哑。
少年身后的衣料被镶进肉里,破碎的布料下皮肉翻腾,比起之前在家里已然瘦了不止一圈,看得出来他过得非常不好。
“丞相大人,杖已罚完,奴才们还要带小主回去寻太医,可不能耽搁。”
丞相回神,赶紧上前跪下。
“陛下!老臣年事已高,恐再难任丞相一职,望陛下能够恩准老臣辞去官职,带嫡子告老还乡!”
“父亲……”
谢庭玉虚弱的呼唤。
他想说没用的。
于公,他于陛下而言还有用,可以用来震慑其他世家。于私,他从陛下眼中看到了猎人的眼神,他出不去了。
“陛下!望陛下恩准!”
姜澜抬眼。
“丞相大人言重了,大人虽暮烛却还可既事,这辞官一事便作罢。至于谢庭玉,丞相应当问他本人,愿不愿意出宫。”
谢丞相颤巍巍地回头。
“玉儿……”
谢庭玉看着谢正淮,轻轻地摇了摇头。
“儿……心悦陛下……”
说完,他再也受不住昏了过去。
一场较量,以谢庭玉昏过去为结尾。丞相自此也能息鼓。
但不等于丞相一脉。
谢庭玉这次伤的很重,他没有主角光环,身上的伤新旧交替,又淋了雨直接感染了伤处。眼下正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温珏过来看他,给他带了一些用的东西过来。
谢庭玉未得名分,除了太医是得帝王令过来的,其他东西都是按照原储秀宫的秀女份例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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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已至坤月,以他秀子之身拿到的东西并不多,甚至衣物也只有两套换洗。亵衣只是棉布细衣,这还是看在他是陛下的人的份上。如今衣服被打破,属于他的份例才放不久,他竟是连换洗的衣物都没有。
温珏给他带来几套绸缎亵衣以及两套外衣,内务府给他们的衣服都是长裙,裙长极地不准露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