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酡红着脸颊,眼神还保持着三分清醒,看向眼神迷离的厉纪深。
“阎君,我赢了,但我还没想好要你为我做什么。”
厉纪深半支着头,一眨不眨地盯着凤灼昭,眼中万千情意静静流淌。
他说:“不着急,这赌约永远有效,我永远等着凰尊。”
凤灼昭望着近在咫尺的俊脸,久违地有些心猿意马。
她坐直了腰,微微向厉纪深倾过去。
她盯着那双水光潋滟的薄唇,想都不想就吻了过去。
如蜻蜓点水的一吻,厉纪深瞬间清醒了大半。
他怔怔地抚上唇,抑制不住的心脏狂跳。
可看向始作俑者凤灼昭时,她已经靠着那棵巨大的凤凰木,闭着眼睡着了。
只是……那红透了的耳尖好似在隐隐约约、欲说还休地证明着什么。
厉纪深微微一笑,只觉心脏被一股柔软的风轻轻裹住。
这时,天色却猛地暗了下来。
紧接着,一颗耀眼的星出现在天边,又逐渐暗淡,最终在天边一闪而逝。
厉纪深收到崔准的传音。
“阎君,刚刚九重天上的重华仙君陨落了,属下刚刚才发现他竟然是双重命格,但现在两个命格都已经陨落了。”
厉纪深语气淡漠:“我知道了。”
随后,他看向闭着眼睛的凤灼昭,松了口气。
却没看到,她眼尾一闪而过的晶莹。
那一滴泪只为多年前的故友而流。
厉纪深走过去,弯腰抱起“睡着了”的凤灼昭,低声。
“灼昭,不要囿于过去,是你告诉我的,生死有数,让它去吧。”
凤灼昭那个微不可闻的“好”字,消散于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