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气得将手里的杯子砸在他额头上,深呼吸好几下都没能平复下来。
“糊涂啊!”
皇后绝望地揉了揉太阳穴,崩溃至极。
皇帝看见这一幕,心中了然。
甚至还忍不住想,当初他若是没同意季念初去和亲,一切是不是会不同?
沉默良久后,皇帝彻底放弃了。
“罢了,他志不在此,就不必强迫他了。”
“朕年岁已高,趁着如今还有时间,就尽早提拔合适的皇孙吧!”
“日后等朕仙去,太子要辅佐皇孙五年,直到皇孙能独当一面之后,你想去哪儿、想做什么就由着你去吧!”
他深深叹了口气,无可奈何至极。
谢临晏跪谢道:“多谢父皇恩准,儿臣定会好好辅佐皇孙,让盛朝繁荣昌盛,天下太平。”
经年后,皇帝驾崩,新帝继位,季念初和景顾勒代表北狄前来觐见,送上贺礼。
宫宴上,看见皇位上年轻的帝王时,季念初愣了一瞬。
正要询问为何不是谢临晏登基时,一个太监尖声道:“摄政王到!”
一众官员齐刷刷地行礼。
“见过摄政王,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谢临晏随意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平身。
和季念初对视上的那一刻,他眼神复杂。
这时景顾勒故意喂了她一颗葡萄,她就这他的手吃下去。
像是为了挑衅谢临晏,他还故意一直伺候季念初,恨不得将一切都替她包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