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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第2页）

“母亲……”她哽咽着呢喃，“女儿……好疼啊……”

最后一鞭落下，季念初终于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摇晃的马车里。

后背的伤口火辣辣地疼，每一下颠簸都像是要将她撕裂。

她艰难地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谢临晏正小心翼翼地扶着季明月，为她擦拭额角的汗珠。

“你不该……跟我解释一下吗？”季念初的声音嘶哑破碎，一字一句都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

谢临晏动作一顿，头也不回：“二小姐身娇体弱，受不得这样的惩罚。大小姐是将门之女，身体强健。更何况，季父说过要好好照顾二小姐。”

季念初红了眼眶，颤抖着撑起身子：“谢临晏……别忘了你是谁家的暗卫！你别忘了……当年是谁将你从生死边缘救回来的！”

谢临晏沉默了一瞬：“都是属下的错。大小姐要责怪，我可以自请受罚。”

“你分明知道我罚不了你！！！”

季念初绝望地流泪，声音支离破碎。

谢临晏愣住了。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季念初哭。

为什么罚不了他？

是因为……她竟爱他到如此地步，舍不得他受一点伤吗？

这个念头让他心头莫名一颤。

“都是我不好！”季明月突然啜泣着开口，“都是我害了姐姐，该受伤去死的那个人应该是我才对……”

季念初刚要说话，马车突然剧烈颠簸起来。

“小心！”谢临晏脸色骤变，一把抱起季明月，纵身跃出马车。

季念初浑身是伤，根本来不及躲避。

她眼睁睁看着谢临晏抱着季明月稳稳落地，连头都没回。

马车冲向悬崖的瞬间，季念初忽然笑了。

这样也好。

母亲，女儿终于能来陪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