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是个混蛋,临到关键时刻,我还是选择了逃避。我也知道逃避解决不了问题,逃避虽然可耻,但是它有用啊。
人类在碰到自己不愿面对的事情时,第一本能就是想规避。我亦不例外。
尽然我很清楚,我逃得了一次,逃不开第二次。第三次,可理智永远都没有身体下意识地反应快。
眼见总算没有遇见滕玉江,松了一口气的我回到家里。
这时刚从房间里出来的妈妈,正面迎上了我,“你今天跑去哪了,不在家好好复习”
“看了一上午书,下午李画匠来找我,就去他家玩了一会儿”,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照直说道。
“正好,今天玉江会长过来店里,说是镇上要更新户籍系统,要我们拿户口簿去居委办公室作登记。既然你回来了,那就你帮妈妈拿过去吧”
“哈?啊?”
“要拿去办公室?”接过妈妈手里的户口簿,我挠了挠头。
不过妈妈话里提及的滕玉江,让我铺捉到一丝端倪,不会是来找我的吧?
于是我追问道,“这种事不一般是居委的小职员上门通知的吗?为什么会是玉江阿姨过来?”
“不知道,可能是人手不够吧,毕竟要挨家挨户通知到位,这么多户呢”
“嗯?倒是你,你平常不都叫人家全名,还用“那个女人”来称呼人家的么?怎么突然叫得这么礼貌了?”
“哈?”
刚刚光想着滕玉江找妈妈的目的了,一时间没注意竟忘了在妈妈面前改称呼,一下子把心里面想叫的称谓喊了出来。
“哈,哦噢,不是妈妈你让我对滕玉江那个女人礼貌一点嘛,我这不是听你的话嘛”
“是这样吗”,沈夜卿女人直觉告诉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却是没有多想。
毕竟一个自治居委会的会长,一个只是小小的高中生,两人无论身份年龄都不在一个层次,她自然不可能会联想到有什么异状。
“别磨磨蹭蹭了,赶紧给人家送过去,不要给人家增添麻烦”。
【哦,好吧,我知道了】
我找不到任何的借口,只好重新穿好鞋出去。手里攥着户口簿,脸上的五官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好。
这算什么,好不容易老天爷开眼一次,去李画匠家里都碰不上滕玉江,如今却是要主动送上门去。
这算什么?柳暗花明又一村吗?
可柳暗花明不一直是形容由坏变好的吗?
怎么到我这,就是从好变坏了?
抱怨归抱怨,妈妈的吩咐我自然不敢不从。
小镇并不大,去哪里再远走个十来分钟也都能到了,这自治居委会办公室在我家三条街开外处,花了七八分钟总算是到了。
先映入眼帘的自然就是那个后门处,本身这边的方向就是离我家最近的方向。
不然也不会跟踪陈群龙到这里,揣测出滕玉江与他的龌龊事。
这里处于一个狭小的巷子里,平常是不会开的,我当然不可能从这里进去。
在兜了一个大圈后,回到了办公室的正门处才走了进去。
我原本想把户口簿随便交给一位工作人员,再让其转交给滕玉江,如此一来或许就不用碰上面了。
可惜,在我进到办公室里面,黑灯瞎火的连灯都不开,不要说人了,连个鬼都没有。
不是吧?难不成都下班了?
也就是说滕玉江也不在,也下班了?
呐,妈妈,不是我不给到滕玉江手里啊,是人家下班了,不关我的事啊。
一边心里给自己找好了理由,一边浑然又有些小失落,其实在过来的路上,我已经做好了面对滕玉江的准备了,可突然间又得知不在,庆幸之余,却是又不知道为啥,总觉得心里面空落落的,缺陷了一块似的。
人有时候真的是一种矛盾的动物。明明很想见的一个人,在见到的时候又没有预想时的那么高兴。
而不想见了,再得知其不在又会感到失落。
记得上一次在居委办公室里,我与滕玉江生的交集,那时候还没有经历那个工作人员的事情,我与滕玉江之间除了不对付就再也没有其他,当时她趾高气昂地命令我帮她搬东西,我心里面简直不爽到了极致。
若不是当时她那一对灰色的丝袜美腿……
即便到今天,我仍没有忘记,那双比我生命线还长的美腿,灰色丝袜晶莹剔透地包裹着那双美腿,从我的身边经过……
“咯咯,咯咯……”
就在我迷醉于记忆中那双灰丝美腿摇曳交叉的晃动在我眼前时,突兀一双修长的美腿却是从一到光亮的门户中向我迈动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