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舒淮怕他又吻自己,狠心别过头,说:“就算我能给,我也不会给你。”
&esp;&esp;江翎闻言,说:“不会的,你舍不得。”
&esp;&esp;舒淮听了,心里渐渐涌上一层恐惧。
&esp;&esp;春节来临,两人如同两条平行线,各回各家,期间未过见一面。江知礼携同他的情人,以及江翎,前往日本过年。但是江翎在日本仅待了不过三日,便偷偷飞回了国内去找方知有。
&esp;&esp;他同江知礼的情人之间总是弥漫着一种不可言喻的尴尬氛围,尤其是当得知江知礼情人竟是一位男性时,他更是坐如针毡。他在某些方面仍旧秉持着直男的观念,只不过他爱上的人恰好是一个男生,恰好又是自己兄长。
&esp;&esp;回国当天,他便把在日本精心挑选的礼物寄给了舒淮,回音却如同石沉大海。
&esp;&esp;上次二人的僵持在机场分别时也没有一个结果,以至于两人紧张的关系始终悬而未决。舒淮的消息时断时续,甚至透露出些许刻意的疏离。江翎猜测,或许是宋清芷对舒淮看管得过于严密,他不方便回复消息。
&esp;&esp;他替舒淮找了许多理由,心中怄气许久:再忙碌的人,难道连上厕所时抽出几秒钟回复消息的时间都没有吗?但是出于对舒淮的体谅,江翎少见地收敛了自己的坏情绪。不过在看到舒淮甚至退还了新年红包的系统消息时,他终是没忍住连续拨了好几个视频电话过去,仍是无人接听。
&esp;&esp;很快开学了,舒淮终于大发慈悲,难得回了江翎一长条消息。
&esp;&esp;“对不起,小翎,关于你之前说的话,我觉得我们需要一些时间来冷静思考。再加上这段时间我确实很忙,所以回复你的消息总是断断续续的。”
&esp;&esp;“我不需要冷静,正是因为我已经足够冷静,才会仅仅对你说出那些话,而不是任由自己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
&esp;&esp;“什么意思?”
&esp;&esp;“你现在不需要知道具体的意思,还没到那个地步。”
&esp;&esp;“小翎,你到底想说什么?”
&esp;&esp;面对舒淮的追问,江翎选择了无视。片刻后,他又告诉舒淮,情人节想去找他。
&esp;&esp;“情人节我想和你一起过,哥。”
&esp;&esp;舒淮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再次警告他不要任性妄为,自己学业繁重,没空陪他。
&esp;&esp;“我是你哥,我俩过什么情人节?你想过情人节就去找个女孩子谈恋爱。”
&esp;&esp;“哥,我已经明确表示过,不要把我推给别人。”即使是通过信息聊天,但舒淮仍能从字里行间察觉到江翎的情绪变化。
&esp;&esp;舒淮没有回复,江翎也没有再发信息过来。
&esp;&esp;似乎江翎真的听从了舒淮的话,从后续的联系中可以看出,他再也没有提起过情人节想去找舒淮的事情。
&esp;&esp;然而,在情人节当天,他还是订了一束鲜花送给舒淮,卡片上写着:“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哥哥。”
&esp;&esp;舒淮的心猛地一跳,扫视左右确认无人注意后,迅速将卡片收进了包里。
&esp;&esp;他怀抱着一束厄瓜多尔黑玫瑰,花的颜色呈现出深暗的玫瑰色调。
&esp;&esp;同社团的学妹樊依静看到他手中的特别花束,立刻打趣道:“小淮学长,你女友好有个性哦。”
&esp;&esp;舒淮只能苦笑以对,没有解释赠花人并非她口中的“女友”。
&esp;&esp;樊依静继续说:“而且你女友对你好有占有欲。”
&esp;&esp;舒淮不解地看向她,一束花也能看出什么占有欲来?
&esp;&esp;樊依静促狭道:“学长,你自己搜一下这花的花语。”
&esp;&esp;舒淮掏出手机搜索。
&esp;&esp;厄瓜多尔黑玫瑰:温柔真心,独一无二,你是恶魔,且为我所有。
&esp;&esp;舒淮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好似江翎正伏在他耳畔说了这话。
&esp;&esp;因为同属一个社团,舒淮和樊依静有不少共同话题。在樊依静眼中,舒淮长相漂亮,温柔体贴,简直是她心中的完美男闺蜜,无论是生活琐事或是心中苦楚,她都毫不保留地向他倾诉。但是每当话题聊及舒淮的个人情感方面时,他总是微笑着闭口不谈。
&esp;&esp;樊依静略带歉意地说:“对不起,学长,如果不方便说就算了。我只是很好奇,学长的女友会是个怎样的人呢。”
&esp;&esp;在她的猜想中,小淮学长的性格比较软,他的恋人可能是略微强势的一方。
&esp;&esp;舒淮轻轻摇头,解释道:“其实,我并没有女友。”
&esp;&esp;樊依静闻言,面露惊讶:“不是女友?难道是男友?”
&esp;&esp;舒淮哭笑不得:“你想哪去了?我可不是同性恋。”
&esp;&esp;“既然没谈恋爱,今天你收到的花是……”
&esp;&esp;舒淮索性一笑,当下就解开了误会:“是我弟弟不小心点错了地址。”
&esp;&esp;“哦,原来是这样。”樊依静笑眯眯地点点头。
&esp;&esp;寒来暑往,转眼间高三即将来临,学校通知召开家长会。大忙人江知礼自然是不可能亲自到场。从小到大,他从未踏足过儿子的学校,往年都是由秘书代为出席。而今年,恰逢一场重要的展览,秘书也是分身乏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