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格外的漫长。
姜晚苏不看霍宴辞,但是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被霍宴辞的手抓着涂色时的温热感。
温热感退开,霍宴辞的气息也远了。
他利索将指甲油又盖上了,但没还给姜晚苏,而是就放在车前。
“走了”,霍宴辞回到自己位置坐好,系了安全带,然后将车窗摇下一半,“吹吹,干得快。”
“嗯”,姜晚苏嗯了声,还真将手掌张开,任由窗外的微风吹过,慢慢将指甲油凝固。
霍宴辞开着车,转头看了她一眼。
只见她手举着,然后望着车窗外,此刻安静得可以。
“有影响吗?”霍宴辞突然开了口。
“什么?”姜晚苏转头看他。
“三年前那个手术会对你以后的生活有影响吗?”霍宴辞开了口,每一个字都清晰。
“这不是……自作自受吗?”姜晚苏在怔了两秒之后,笑了笑。
于外人而言,这是她心机的下场,于她自己而言,这是她不知好歹非要爱上霍宴辞的惩罚。
“很合理”,霍宴辞沉默,然后又开了口,“三千万,其实挺合理的。”
“嗯,尽早吧,咱们谁也别再耽误谁”,姜晚苏笑,想用手去抚平被风吹起的头发,却又发现自己的手不方便,若是让头发粘到指甲上,很麻烦,所以她只能迎着风摇了摇头,让风将她脸上的头发给吹开。
霍宴辞看她,看她微眯起眼睛摇着脑袋的侧脸。
霍宴辞突然又想起很久以前姜晚苏说喜欢他时的模样。
那个时候她的眼眸里闪着星辰,是个十足的掌上明珠,可能受到过多的宠爱,甚至不曾想过这个世界会有人不爱她。
所以他当时的沉默,在姜晚苏的眼眸里,有些东西很清晰的黯淡和被推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