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愉快。
气氛已经相当不妙了。
两个人坐在沙发谁也没再理会谁了,姜晚苏低头看手机,一直在打字,大概率在跟手机另一头的人放肆骂霍宴辞。
霍宴辞猜想得到,对面应该是原诺,毕竟姜晚苏能说得上心里话的好朋友并不多。
当然,霍宴辞也偶尔低头看一眼手机,但更多的注意力还是在药水上,他不时抬眸看一眼姜晚苏的药水还剩多少,一会还得给她拔针。
药水瓶已经见底了,姜晚苏按黑手机,然后抬眸看着药瓶,看着最后几滴也落下。
姜晚苏还在要不要开口之间纠结。
“行了”,霍宴辞的声音响起,声音里没有什么温度,但是姜晚苏已经感觉到了手上的温度,霍宴辞帮她把针拔了,然后拉过她的手,“自己按一下。”
霍宴辞说完后就起身将用过的针头和药瓶处理了。
霍宴辞弄好一切之后,瞟了姜晚苏一眼,然后直接抬脚回了自己房间,“你明天去公司的时候,跟我说一声,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这是之前原本就说好的事情,霍宴辞不会因为现在的不愉快而变更。
霍宴辞的话,也就那么一说,并没打算等姜晚苏的回答,因为他说完就直接关门了。
姜晚苏看着被霍宴辞关上的房门,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针眼处。
今天晚上两个闹这一出,并不是姜晚苏的初衷,但她也不后悔。
她现在并介意霍宴辞误会她。
或许说,她已经无所谓了。
其实,姜晚苏觉得霍宴辞怀疑她,是一件很合理的事情,而且是必须的事情,甚至霍宴辞不信任她,反而让她更能够释怀。
想想,一个人觉得你坑了他,那他不喜欢你,伤害你就是理所当然。
因为人都有报复情绪,你对我不仁,我就对你不义,很合理。
怕只怕,如果霍宴辞根本都不确认是她的错,却这样对她,把她一个人丢下,那更让人难以释怀。
你都不确定坏事是我做的,你就直接陷我于不义,这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