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不知道,等我想到再告诉你们吧。”
所有人走回去,路川脸上的笑意未散,当然不对劲啊,他一个陆总裁的特助在这里守着就是最大的不对劲。
等被拦着的人回去想明白了,就该知道在晚宴上消失了一晚上的陆总,在玻璃花房里。
干什么不得而知,但总不能是喂鱼吧?
晚宴上的宾客似乎陆续散场。
嘈杂的声音渐小。
Sofia推着餐车把晚餐送进了玻璃花房。
除了晚餐还摆上插着粉色风信子的玻璃花瓶和点燃的长蜡烛。
黎初弦:……
黎初弦:讲究。
眼前的男人衣冠整齐,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举手投足间,袖口上的日落色倾泻。
黎初弦撑着头看着他。
半个小时前,路川送来一件干净的熨烫好的衬衣,踏进玻璃花房的时候虽然目不斜视,只做他该做的事情,但是黎初弦就是在他正经的神色中看出了他眼底的好奇和八卦。
好奇陆岑的衣服扣子怎么崩掉?好奇他们怎么困在这个玻璃花房不敢回满是宾客的宴会厅?
黎初弦没有拆穿他。
自以为很正经的路川放下衣服,悄无声息地退出玻璃房。
黎初弦坐在藤椅里,看着陆岑脱下缺了扣子的衬衣,目光寸寸扫过背肌,落在腰腹间的指甲印上。
他的皮肤白皙,轻轻一挠就是红痕。
交错凌乱的痕迹让人看着想亲吻,印上艳丽唇印。
黑色衬衣穿上,诱惑被掩盖,黎初弦收回思绪。
修长手指把扣子一颗颗扣上,她不禁感慨,狗男人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典型。
上帝到底给他关了哪扇窗啊?
“好看吗?”最后一颗扣子扣上,他随意问道。
“一般般吧,也就那样。”
男人轻笑,带着讥讽,“黎总的眼神可不是这么说的。”
黎初弦冷哼。
不一会路川又目不斜视地进来把陆岑换下的衬衣拿走,并且让Sofia上菜。
见她撑着头看着他,陆岑放下刀叉问道:“为什么不吃?”
他说:“是想让我帮你切牛排?”
“饿过头了。”
晚宴开始的时候饿,现在晚宴结束了反而不饿了。
陆岑看着她,勾唇笑了笑。
这个笑在黎初弦眼里就是不怀好意。
黎初弦端起水果碗,侧身坐着一边看鱼一边吃着碗里的甜瓜。
但是为什么这两条鱼在她
面前交尾?这么不避人的吗?
她侧身鬼鬼祟祟看了陆岑一眼,下一秒和陆岑的眼神对上。
黎初弦先发制人:“你的鱼,物似主人形。”
牛排咬入口中,听到她的话陆岑顿了一顿,他慢条斯理地放下刀叉,“今晚,似乎是黎小姐先动的手。”
黎初弦放下水果碗,摇头道:“我的意思是,鱼跟你一样随时随地……嗯……”
话说一半,点到为止。
陆岑薄唇微勾,“我觉得黎总应该对自己抱有信心。”
“哦?”黎初弦挑眉,“陆总是觉得我太好看太诱惑了?你看到我就把持不住了?”
陆岑:“抱有信心但不该自信过头。”
晚餐吃完将近半夜,宴会厅的宾客走得差不多了。
Sofia表示顶楼浴室已经放好洗澡水了。
黎初弦跟在他身后穿过花园,男人已经把自己收拾好,西装裤上的水迹已经干涸看不出痕迹,整齐的衣服上一丝皱褶也没有,完全看不出刚才在花园干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