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惜笑着点头,温和道:“早稻呢五六月割,晚稻就差不多再有几天了。”
“此情此景,用这首诗,确实贴切。”
看来龟龟崽把诗意也了解了,并不是一味地胡背。
“原来这样。”白圭小小的脸蛋满是思考。
赵云惜捏捏他的脸:“小孩不要想太多,会长不高。”
小大人一样。
白圭的小脸被她捏红了,顿时没有那股老气横秋。
“娘。”他有些无奈。
赵云惜舒服了。
回去后,也是累了,各自洗洗睡了,赵云惜再琢磨跟他分床睡,想着给他单独打个小床。
谁知跟李春容一说,她就受不了。
“这孩子这么小,一个人睡多可怜,冬天冷得很,很多老人小孩都挺不过去,就得跟大人睡一起,啥小男孩,从你肚子掉出来的肉,跟他娘睡天经地义。”
“可不能叫他自己睡。”
李春容不放心。
赵云惜摸了摸鼻子,这还是对方第一次起高腔,她连忙安抚:“我就问问。”
她记得什么育儿专家说,小孩三岁分床比较独立,才想着问问的。
“自家孩子自家疼,你不搂着他睡,孩子晚上多冷啊。”
李春容直接就是你死了这条心,不可能。
赵云惜表示知道了。
“娘。”小白圭眼巴巴地看着她:“我就缩在墙角,我不挤你了,我就睡一点点位置。”
见白圭说得可怜,赵云惜笑到不行,把他搂在怀里一顿心肝地哄。
说起睡觉的问题,她就想起来,火炕还没盘。
隔日她就去找张鉞,让他帮忙介绍瓦工,把自己的基础需求说了。
“也是先前做竹纸时想到的,那烘干纸张的夹巷,若是能做成屋子,那不是很暖和吗?就废点炭,但是人舒服。”
“我的设想是弄在西屋,用砖石垒个床,像是夹巷那样,弄个烟道进床下,这样又省炭,又能暖和。”
“我娘的西屋,和我的西屋,都要弄。”
赵云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最近总听江陵地区十月就下大雪,就觉得人力抗不过去,还是得想法子。
这时候可没羽绒服,她也折腾不出来。就只能从睡觉的地方想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