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多学多练。好的剧本不会从天而降,要自己去投,投的多了,才有进组的机会。”
&esp;&esp;华君润端起餐盘,看了眼表,“时间不早,我先回去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esp;&esp;韩尘霄顺着他的视线,看见了他腕上的表。
&esp;&esp;百达翡丽57iir
&esp;&esp;和邱芜澜送他的表同一个品牌,价格要比他的型号贵将近一倍。
&esp;&esp;“华影帝真的和外面说的一样,好随和啊。”他走之后,罗浩炆小声和韩尘霄交流起来,“一点儿都不藏私,说得都是干货。”
&esp;&esp;韩尘霄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静静吃着盘里的菜。
&esp;&esp;他回想着方才华君润说的内容,试图想象他口中描述的邱芜澜。
&esp;&esp;正如华君润所说,邱芜澜很低调,但极具自信。
&esp;&esp;韩尘霄没见过她在局上的样子,可单是那天马场里,她接过支票的动作就美得让他惊心。
&esp;&esp;食不知味地吃完一整盘食物,最后出现在韩尘霄脑海中的,是华君润腕上那只表,名贵、闪耀,同一个牌子,却比他藏在宿舍里的那支耀眼不少。
&esp;&esp;“‘只是一种礼貌……’”他喃喃着这句话。
&esp;&esp;“你说啥?”
&esp;&esp;“没什么。”韩尘霄收拾了盘子,“回去吧。”
&esp;&esp;他一路思索着华君润说的话。
&esp;&esp;或许经纪人说的没错,自己有时候过于清高。
&esp;&esp;连华君润和邱芜澜都免不了喝酒应酬,他一直端着,未免太学生气了些。
&esp;&esp;韩尘霄不打算成为一个精干的商人,可至少不能再像那天的马场一样,被人当众打屁股,给邱芜澜丢脸。
&esp;&esp;躺在宿舍的床上,韩尘霄迟迟无法入睡,翻来覆去想着华君润。
&esp;&esp;他越想越有些不安,连华君润不愿意配合应酬后都被秋叶开掉了,自己的业绩远远比不上他,邱芜澜会觉得他太木讷、太不知趣吗?
&esp;&esp;韩尘霄拿出手机,往上翻找唐知行的聊天记录。
&esp;&esp;他从三天前的记录里找到一条——
&esp;&esp;“莫导月底生日,除了艺人,还有些投资方也会去。你想去吗?”
&esp;&esp;“不了,他也不认识我。”
&esp;&esp;“好。”
&esp;&esp;唐知行问得很随意,他知道韩尘霄不喜欢这些场合,凭他的社交能力,去了也白去;再说他已经上了邱芜澜这艘大船,不去就不去吧。
&esp;&esp;盯着这条信息,韩尘霄眉间微皱。
&esp;&esp;黑暗中,手机屏幕的荧光有些刺眼。
&esp;&esp;他犹豫了一会儿,最终摁灭了屏幕,转身瞌眸。
&esp;&esp;房内沉静下来,半小时后,刺目的荧光再度自黑暗中亮起。
&esp;&esp;韩尘霄躺在床上回复了唐知行——
&esp;&esp;“我去吧。”
&esp;&esp;多认识点人,总归不是坏事。
&esp;&esp;他小心拉出枕头下的手表,不敢开灯,摸黑戴上。
&esp;&esp;冰凉的表带扣合上,发出咔哒轻响。
&esp;&esp;韩尘霄唇畔微扬,躲在漆黑的宿舍中,反复摩挲表盘和表带。
&esp;&esp;咔哒——
&esp;&esp;华君润解下腕上的机械表,随意搁去洗手台。
&esp;&esp;哗哗水流声随之响起,他洗净脸,凝视镜中的自己。
&esp;&esp;透过镜子中的自己,他看见了一张更年轻的脸。
&esp;&esp;韩尘霄。
&esp;&esp;皮肤光洁、目光澄澈、气质清俊。
&esp;&esp;他比他年轻、比他纯粹,尚未沾染太多俗世间的尘垢,从头到脚都比他干净。
&esp;&esp;华君润取下毛巾,擦净脸和手上的水,走出了浴室。
&esp;&esp;感应到室内无人,浴室的智能灯自动关闭。
&esp;&esp;那只名贵的手表被遗忘在了漆黑的洗手台上。
&esp;&esp;华君润在主卧窗前良久伫立,目光痴哀地远望前方别墅群。
&esp;&esp;芜澜……
&esp;&esp;他好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