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用药之后病发,往往带着报复性的反弹。
&esp;&esp;季尧握上了门把手,迟迟未动,掂量着自己的斤两。
&esp;&esp;如果他是邱芜澜的亲兄弟,那邱芜澜绝不会想在家人面前露出狼狈丑态。
&esp;&esp;如果他是邱家以外的人,邱芜澜会警惕他要挟自己、毁了集团和邱家。
&esp;&esp;季尧必须是足够亲近、值得信任又无关紧要的位置。
&esp;&esp;他叩响了门,将主导权交由邱芜澜。
&esp;&esp;“姐姐,是我。”
&esp;&esp;喘息稍停,片刻,响起女人微哑的嗓音:“进来。”
&esp;&esp;季尧按下门把,一室温热的兰草气涌向了他。
&esp;&esp;窗帘紧闭,只有暖色的灯带昏昏然地亮着。
&esp;&esp;他反手关门,走去床边,在女人身侧坐下。
&esp;&esp;米白色的丝绒大床上,邱芜澜一头海藻软发凌乱地散开,那对温柔典雅的金绿宝石藏在其中,半隐半露。
&esp;&esp;来不及脱衣,她的衬衫还挂在双臂上。
&esp;&esp;年轻的异性靠近,她本能倾身,捧住季尧的双脸,眯眸定定地看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认出了他。
&esp;&esp;“阿尧……”她筋疲力尽地瞌眸,额头抵住了季尧,呼吸喷洒在他脸上,微痒。
&esp;&esp;“我忘记充电了。”
&esp;&esp;“没关系的姐姐,”季尧覆上她的手背,依恋而乖巧地磨蹭她的掌心,“我在这里。”
&esp;&esp;邱芜澜倏地痉挛,她紧紧咬住下唇,白皙的双臂收紧,将季尧锁进怀中。
&esp;&esp;少年顺从地塌腰,和邱芜澜如出一辙的柔软卷发抵着她的下巴。
&esp;&esp;“抱歉阿尧,”她低声道歉,锁住他的力气却不容抗拒,“对不起……”
&esp;&esp;她像是用银笼锁住了一只漂亮的夜莺。
&esp;&esp;暗昧的房间里,响起了少年大口吞咽的声音。
&esp;&esp;
&esp;&esp;直到第二天傍晚,情况才稍有好转。
&esp;&esp;邱芜澜恢复到了可以办公的状态。
&esp;&esp;她靠坐在床上,屈膝看着笔记本,没有系扣的胸口徐徐起伏着,几缕卷发如蔷薇藤一般,从锁骨垂至腹部。
&esp;&esp;“嗯…”一声轻哼,她敲打键盘的动作一顿,将电脑支架稍稍推开,膝盖夹了夹季尧毛茸茸的脑袋。
&esp;&esp;宛如淑女优雅地夹蹬马腹,催促胯下的马儿小跑起来。
&esp;&esp;情况好转,可远不到结束。
&esp;&esp;催促之后,邱芜澜拿起床头的玻璃杯补水。
&esp;&esp;她腹前微痒,带一点湿滑的潮意,少年如另一支蔷薇,逆着邱芜澜头发的路径向上攀爬。
&esp;&esp;他撑在邱芜澜身上,仰面撒娇,“渴。”
&esp;&esp;邱芜澜抚上他的侧脸,将玻璃杯贴在季尧唇前,抬腕倾倒。
&esp;&esp;和那天晚上一样的动作,但不含戾气,温柔宠溺。
&esp;&esp;季尧仰头配合着杯子的角度,依旧有水从唇角流出。
&esp;&esp;半杯水喂完,邱芜澜拆了颗巧克力送到季尧口中。
&esp;&esp;不是代糖,这次是货真价实、能够补充体力的糖分。
&esp;&esp;她将电脑支架拉下,调出通讯界面给季尧,“该吃饭了。”
&esp;&esp;季尧转身,斜坐在姐姐腿间,找到农场的负责人,懒洋洋地敲击键盘订菜。
&esp;&esp;伸手拔掉磁吸型充电线,他如猫咪舔毛一般舔舐湿润,轻轻推入蔷薇深处。
&esp;&esp;“我去做饭。”做完这些,他轻巧地下床,含着巧克力,抵着邱芜澜的鬓角深嗅,“姐姐喝酒么?”
&esp;&esp;邱芜澜指尖抵着他的额,没有用力,示意他自己退开,“不喝。”
&esp;&esp;季尧识趣地起身,去厨房准备食物。
&esp;&esp;邱芜澜闭了闭眼。
&esp;&esp;她不太喜欢和季尧做这做温存的小动作。
&esp;&esp;季尧太乖、太过便利好用,也太过美丽,让她忍不住升起占有。
&esp;&esp;兄弟之中,只有她的病和父亲是一样的。
&esp;&esp;邱芜澜不想成为第二个邱岸山,更不想季尧成为第二个季葶……甚至不愿他成为第二个囿于宅内的邱夫人。
&esp;&esp;她对季尧始终抱有一份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