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大郎君的人吩咐他们做事很容易,但想找大郎君还需得通过枕戈等人。
可这些得力助手都忙得很,也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
……
山下,妧府一夜过去,还未见到妧枝身影。
平氏心中一阵阵发凉。
她问了昨日门房的情况,“不是说,你瞧见大娘子送郡王出去,然后呢?”
平氏当时与女儿都回了正厅,给长女和未来女婿留下独自相处的空间。
未料想,那么久了妧枝都还没回来,也没见到她人。
当她找去,只有一支簪子留在地上。
而门房惭愧说:“小人该死,小人当时腹痛,没忍住就去了趟茅房,回来并没有见到大娘子的身影,还以为大娘子和郡王一块走去巷子口了。”
平氏让下人去找,找遍了整个妧府也没见到妧枝的人。
那一刻,她便意识到是出事了。
枯坐一夜,待到天亮平氏这才将人重新喊来,让下人们再去城里找。
“先别声张,悄悄的找。”
平氏吩咐,好好的一个待嫁闺中的女娘不见了,传出去总会让人多想。
且担心生出流言蜚语,平氏眼下根本不敢报官,然而等到下人出门后,忽地门口又来了一拨人。
“可有人在家?”
门房上去开门,打开一看,面露震惊,只见官府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得了消息。
进来道:“有人报官,说你们家有娘子丢了,我等来了解些情况。”
平氏愕然,她,她没有想立马将消息传出去啊。
山中,一匹骏马快速穿梭在林间。
到了骊山行宫,来人手持信件和牙牌向门口的侍卫表明身份,“我乃甘府的管事,有急事想要求见郡王。”
在山中的林子里,臣子们分散坐在各处。
有的闲谈,有的研墨作画,有的手持钓竿在一旁溪流处垂钓。
而人最多的地方莫过于圣人所在的位置,都在观棋,今日圣上来了兴致,要求君臣对弈,于是召来臣子下棋。
眼下当今最受圣宠的商密使便坐在圣人对面,捻着棋子手谈。
而历常珽则与甘贯轩待在一起,看他垂钓。
“郡王,历郡王。”
忽然有人唤他,历常珽循声抬头,讶异地看过去,接着就发现来人竟是甘府里的管事。
而甘贯轩也惊奇不已,“常伯,你怎么来了?”
甘府管事马不停蹄赶到,在山林之中发现历常珽和甘贯轩的身影,急忙上前喉咙里还喘着奔波劳累的粗气,“郎君,郡王,不好了。”
“妧家大娘子不见了!”
历常珽瞳孔一震,仿佛听错了般,“你说什么?”
管事:“今日一早,有人来府中传递消息,说是妧大娘子走丢了,我等见他不是妧府常来的下人,便以为是有人故意在作怪,于是将人赶了出去。”
“好在老太君听了下人的话,感到不放心,于是遣人去妧府走了一趟,结果妧大娘子当真不在府中……”
“说是昨天夜里,妧大娘子就没回来过。”
“这不可能。”历常珽矢口否认,“昨日是我送阿枝归家,还在府里用了饭。”
管事小心翼翼,“就是说,是郡王走后,妧大娘子才丢的。”
历常珽哑然,初听此事倍感荒诞,以为是谁开的玩笑话。
然而祖母做事一向仔细,且甘府的管事亲自前来更不可能是在说谎,那就说明,他走后妧枝真的在妧府出事了。
他骤然紧张,而甘贯轩在旁安抚道:“可有仔细找过人?是在哪丢的,会不会是妧娘子去了其他人不知道的地方,忘了与家里说一声。”
这个不知道的地方,自然是甘贯轩示意历常珽,会不会妧枝去的是只有他们二人才知晓的秘密之地。
然而历常珽摇头,“阿枝不会乱走的。”
那就是真丢了,得到回应,甘贯轩也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
“既然妧娘子不知去向,那还是赶紧加派人手去找吧。”
历常珽早已在甘贯轩出口之际转身,向外走去,他连圣人那里都顾不上禀告,只说:“我去找,若有事,帮我和圣上说一声。”
然而他们此处的动静已经引起旁人注意。
在历常珽路过时,还有臣子见他面色不佳,忧心忡忡的模样主动问:“历大人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
“历郡王看上去,很着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