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被他夸赞的心中雀跃,指尖泛起淡淡血色。
“您受伤了,要上药吗?我知道护理箱在哪里。”他问。
凑近蒋旭升便能闻到他身上有很重的雨气和血腥味。
beta没有信息素,味道是真正存在的。
望舒没怎么看清男人后背的伤,大片的鹰爪刺青和花朵纹了满背,鲜血也仅是为图画增添颜色。
望舒不仅想起关于蒋旭升的传言。
不到三十五岁的男人用短暂的时间在国外扎根,回国手段更准狠,目的垄断国内抑制剂市场,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有人佩服他手段雷霆,自然也有人怨恨他的无情。
听闻他树敌颇多,就连望舒的几个叔叔们也在其中。
恨他,想将这位蒋总拉下马。
是仇家吗?
望舒担忧的瞧着他,蒋旭升很防备的冷下脸,命令他回到房间里去。
望舒知道自己越界,很乖的转身上楼,他的身影孱弱,慢吞吞的,一只手扶着楼梯,另一只手扶着小腹,走的很吃力。
明明肚子还没到很大的地步,但他身体从小便不大好,又因为孕吐好久没有认真吃饭的缘故,走路很飘。
蒋旭升本想转身去电梯,余光撇见望舒的身影。
“蒋先生?”望舒忽然被人腾空抱起,吓了一跳。
蒋旭升抱着他上楼,眉头似乎更低。
望舒以为是他走的太慢让丈夫嫌弃了。
可蒋旭升却说:“瘦了。”
望舒微微长大嘴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刚准备撒谎否认,蒋旭升紧绷着脸一副不准他说谎的样子,望舒喃喃,“每天都在称体重,宝宝有长大的。”
“又撒谎。”蒋旭升轻笑一声,把他抱回房间。
蒋旭升处理好伤,换了身舒适的睡衣,热了牛奶到送到望舒的房间。
外面的闪电不断,在蒋旭升即将离开之际,望舒伸出手勾勾他的衣角。
蒋旭升顿住脚步:“怎么了。”
望舒只是不想让他离开,但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后天。。后天学校要举办毕业典礼。”
蒋旭升坐回到床边给他掖好被角,“让司机送你去,准时回来。”
“哦,好。”
望舒眨眨眼,软软的手从蒋旭升的指尖缓慢的往上勾,试探的问,“您今天要留下来住吗?我的床很大。。刚换过的床单,还能晚上照顾您的伤。”
其实他们在婚后也住过一次。
那是望舒上个月发情期,他们刚结婚没几天,蒋旭升因为公务出差,得知他发情期在家发热不断匆匆赶回来。
发情期的omega痛感降低,蒋旭升直奔他的床而来,匆忙和他交颈而卧,很小心的没有伤到宝宝,望舒紧张的流眼泪,蒋旭升夸他像水一样软。
剩下的时间蒋先生对他全无兴趣。
望舒不清楚这是为什么。
蒋旭升没有在房间过多停留,将被子给他盖好才走。
困意再次袭来,原本腺体的那些酸胀感觉似乎也被屏蔽。
他很喜欢蒋先生回家,每次他回家时自己都会睡的很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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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什么甜,我看你是疼晕了!”沈筱十一点钟在电话另一边咆哮。
望舒眨眨眼连忙把手机拿远点,拍拍自己的小肚皮,好像在哄着肚子里的宝宝不要怕,这不是坏脾气叔叔,是爸爸的好朋友。
“明儿老师要评方案,你准备了几个?”沈筱问。
“就一个,老师不给过再改嘛。”
沈筱是个火爆脾气,受不了他这种慢吞吞性子,“要命!明天我去接你。”
“不用不用,蒋先生已经拍司机给我了。”望舒打着哈欠起床。
都快要到中午了,今天女佣姐姐却没有来叫他起床。
在家里过的日子有些快,一拍脑袋才想起今日放假,估计只有保安在大门口。
“小望舒,你对自己的事上点心行吗?将来他蒋旭升若真丧良心给你休了,你咋办?回望家,你那几个叔不扒了你的皮吃了你才怪!”
望舒揉揉脸,让自己打起精神。
他已经快一周没有好好吃饭了。
平日只有晚餐能吃进去些酸口水果,白天胃口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