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蒋旭升牵到沙发前站好。
两只手张开,小声说,“您打吧。”
望舒特意把小手撑在隆起的孕肚上,眼睛亮晶晶的漂亮。
蒋旭升笑了笑,拽着他的手腕,直接让望舒坐在腿上,揽着他的腰,“知道我舍不得?”
望舒抿唇笑了笑:“嗯。”
换了谁能舍得。
蒋旭升揉揉他的脸,咬咬他的唇,警告他下不为例,再有下次真的会惩罚他。
望舒顿时有些害羞,脸颊发烫,习惯性的搂住蒋旭升的脖颈,笑盈盈的撒娇,“您别罚我。。”
小妻子本质上更像个孩子,知道撒娇有用,开始学着试探他的底线。
蒋旭升被他的柔软身体贴着,最后放过了他。
今天时间还早,蒋旭升是处理了公司的事情后回来的,餐桌上的粥还没凉。
望舒最近胃口好了一些。
吐的次数不算多,喜欢吃酸的,可惜不能吃太多,否则反胃上来会灼喉咙很不舒服。
蒋旭升给他喂了几口小米南瓜粥,胃里暖暖的感觉确实会让人精神好些。
约了医生过几天孕检,时间似乎过的很快。
怀孕的大部分时间都这样悄然过去。
吃完饭,望舒接到了一通陌生的电话,是法院打来的。
他的几个堂哥已经关进监牢起诉,他的叔叔望启年在逃,目前没有踪影,望家还欠下了一大笔生意上的违约款需要还,法人失踪,最后只能联系到望舒。
告知他望家的老宅即将被法拍,希望他作为亲属能够签下确认书。
望舒自从嫁给蒋旭升后,除了收到过叔叔威胁的短信外,他的手机里几乎没有关于望家的消息。
蒋旭升看到他接到法院的电话有些紧张,告诉他放轻松。
法院只是走过场,他本人是私生子,户口都是单独开的,并不会受牵连,甚至这些法拍后多余的财产都会归望舒所有。
望舒放下手机,心情有些沉。
望启年消失了。
望家在沈城扎根几十年,辉煌过,如今是断壁残垣,不复存在。
只留下他这个从未被人看重过的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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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旭升原本陪着望舒出门,但他接了一通电话,公司有急事,改成让司机送他去。
望家老宅在沈城东区,前些日子刚下过雪,车辙印在街道上碾出黑色的泥。
法院的人让他去收拾里面的东西,清空拍卖。
“我在这等您?”司机王叔将车停在院门口。
“好。”望舒拉开车门下车。
望家的宅院没有蒋公馆那么大,却也是个带花园泳池的四层别墅,整个园区只有二十门户。
他们出门时有些晚,冬天黑的早。
五点时,天边已经泛着夕阳的粉红色。
这院门口已经许久没人回来过,才短短一个月便已萧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