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众目睽睽下身亡兽口。
但他倒也不是以身入局想骗邀请函,而是老年的他反应能力不行,青年的他队友实力不行,少年的他自身运气不行。
种种不行,造成了一人死三次的惨剧。
已经见过这孩子各个时期的牧以茹谨慎的翻开属于赵鸿的那页纸,生怕自己见到还在童年的他。
很不幸,见到了。
牧以茹扶额沉思。
可再一细看,却发现他邀请的不是童年的自己,而是童年的自己的家人。
这种邀请方法是极其常见的。
如果一个人不能确定具体的时间和地点,那么以自身为坐标来寻找目标人物是最为合适的方法。
但像他那么惨烈的,倒还是独一份。
牧以茹记下这串用生命换来的信息,继续往后看。
这里面许多人名她都不甚熟悉,自人多了之后,她就很少有时间与他们聊天了。
她不知道他们的故事,不知道他们的爱恨情仇,只知道他们视她为救赎。
救赎,谁又是谁的救赎呢。
牧以茹一页又一页地翻着,一笔又一笔地记着。
既记他们的遗愿,也记他们对丧葬方式的规划。
由于时代、习俗不同,餐厅的人对身后事的处理方式相差甚大。
有些请了旁人,或提了别的愿望的,便会在遗书中讲自己希望的埋葬方式。
但由于识字率的限制,这种描述很抽象。
在这种抽象中,牧以茹的悲伤难以维系,她的全部心神都放在识别字词图画的意义上。
也是因此,牧以茹手下的人从没有接过这项活计的打算。
他们嘴上说着自己愚钝,识别不了那些信息,但其实想的是,用这些事情缓解牧以茹的情绪。
毕竟伤亡数据是肯定要给牧以茹看的,如果伤亡数据后面不接这个,牧以茹就要难过许久。
而有了这个东西,只要他们催一催进度,在正事的压力下,牧以茹就没空悲伤了。
而且对外,还可以说店主人关心每个人的生前身后事。
这真是极好的一个工作!
牧以茹手下的那些人以辅佐主公的态度为牧以茹处理各项事宜。
但在工作中,他们时常为自家主公不能压秦皇汉武一头而气愤。
当然,牧以茹是不知道他们的宏愿的。
牧以茹只知道他们看着秦汉两朝的人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但这不是因为秦皇汉武的糟糕名声吗?
牧以茹尝试改变他们的偏见。
但鸡同鸭讲,没有效果。
讲多了,牧以茹还会收到一些额外的工作。
美名其曰,向秦皇汉武看齐。
但牧以茹并不想向他们的工作量看齐啊!
于是,这项消除偏见的大业便不了了之了。
现在的牧以茹在识别完那些图文并茂的遗书后,本该去李世民那里。
她们昨晚说好的要邀李渊的。
只是在遗书后面,牧以茹看见了一封辞职信。
那信写的文绉绉的,还是简繁并列的行书,牧以茹看了半天,才勉强看出来是薛君正在向她告别。
根据牧以茹贫瘠的文学素养,他好像在说,他妹妹在等他,他得回去,就是辜负了牧以茹的看重,他羞愧难当,下辈子结草携环。
当看懂时,牧以茹还以为是自己理解错了。
可再往后一看,牧以茹就看到了他的领导汇报薛君正离开的文书,同时汇报的,还有间谍彻底被魔法控制献祭的事情。
献祭?
牧以茹的注意力丝滑的从薛君正回家这件事,转移到了符景明献祭这件事上。
文书中详细记录了目击证人的证词,从这些话语中,牧以茹拼凑出了献祭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