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特别软烂,还要再炖一会儿。
林早拿出干净的炒菜锅,架在另一个炉灶上。
“小饱,菜洗好了吗?”
“好了好了!”
起锅烧油,油热下菜。
生菜易熟,随便翻两下就好了。
林早也没有往菜里加水,而是舀起一勺红烧肉的汤汁,浇了进去。
借一点肉味,就不用再放盐,也更好吃。
情况特殊,一家三口吃两道菜,不算多,但也不算少。
林早还额外给傅骋煮了三个汤圆,就当是弥补他元宵节没吃。
做好了饭,林早打开橱柜,找出一个爱心形状的粉色饭盒,准备给傅骋装饭。
这个饭盒还是傅骋买的。
林早在幼儿园工作,中午要看着小朋友午休,时不时还要带他们出去春游秋游,傅骋怕他吃剩菜冷饭,对身体不好,就每天在家里做饭,做好了骑摩托送过去。
黑色的摩托车上,挂着粉色的饭盒。
有点土,又有点好笑。
现在也轮到傅骋自己用这个饭盒吃饭了。
林早盛了两碗饭,扣在盒子里,又夹了肉和菜,堆得满满的。
最后用保温桶单独装了汤圆。
这样就好了。
第一次送饭,林早按照傅骋的要求,穿上重重的军大衣,戴上厚厚的毛绒帽。
林小饱也要去。
于是林早也给他穿上厚外套,戴上帽子、手套、围巾和口罩。
父子二人裹得严严实实,像两个圆滚滚的雪球。
林小饱端着保温桶,林早抱着饭盒。
一步一步,慢慢吞吞地往楼下挪。
“爸爸,我不想穿这么多。”
“爸爸也是这样穿的呀。”
“可是我走不动了,我的腿都变短了!”
“没办法,必须这样穿,再坚持一下。”
“为什么?”
“你想啊,如果大爸爸忽然发狂,冲上来,把我们两个按在地上,对着我们的屁股,‘吭哧’一大口——”
“哎呀!”林小饱连忙捂住自己的屁屁,“爸爸,痛!”
“不会痛的啦。”林早故意学他说话,“怎么会痛嘞?”
“大爸爸只会——”
“一口下去,不好,是大衣!”
“两口下去,不好,是棉袄!”
“三口、四口、五口,卫衣、毛衣、线衣。”
“什么?竟然还有打底秋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