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丧尸病毒大肆攻击的脑子,一片混乱。
傅骋几乎要被撕成两半。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他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和心痛,涌上他本该毫无波澜的心头。
可是他分不清,这股悲伤,是因为他吃不到眼前这个细皮嫩肉的青年,还是因为青年病成这样,他的心在痛。
丧尸病毒与人类理性。
理智与兽性,食欲与爱欲。
彻底混杂在一起,酿成他心底最原始、最本能的冲动。
——他喜欢这个青年,特别喜欢!
不管用什么方法,咬他一口也好,把他吃了也好。
傅骋蹲在墙角,抿了抿还带着血迹的唇角,舔了一下已经长成的、尖利的犬牙。
他像一头潜伏在草丛里的野狼,紧紧盯着心爱的猎物,虎视眈眈,蓄势待发。
他想把这个青年按在地上,咬他的脖颈,啃他的脸蛋。
他想和这个青年,血肉交融。
就在这时,早饭送到。
林早拉上窗户,转身离开。
傅骋霍然起身,猛扑上前。
完全是野兽生扑猎物的动作!
同一时刻——
林早跳下长凳,傅骋扑了个空,撞在墙上。
猎物跑了。
傅骋低下头,静静地看着猎物留给他的粉色爱心饭盒。
沉默片刻,傅骋转身离开。
让猎物给他送饭,像什么样子?
饭盒还这么难看,不吃!
下一秒,傅骋转身回来,拿起饭盒,靠在墙边,熟练地打开盖子,开始吃饭。
吃!吃的就是老婆送的饭!
*
送完早饭,林早带着林小饱,回到楼上。
放在炉子上的姜汤也不烫嘴了。
傅骋种的姜都是老姜,在楼梯上都能闻到一股冲鼻子的姜味。
林早盛了一碗,就尝了一小口,结果辣得他眼眶通红,眼泪都出来了。
“咳咳……不行,辣死了……”
林早一边咳嗽,一边摆手,试图驱散辣味。
林小饱踮起脚,想帮爸爸拍拍背,可还是不够高。
他只能关心地问:“爸爸,你还好吗?”
“没事……”林早把碗放下,抱来红糖罐子,往里面加了两勺,搅和搅和。
红糖化开,姜汤变成棕红色,闻起来也没有那么冲了。
林早喝了一口,点点头。
这下可以了。
林小饱黏在爸爸身边,见他没有再咳嗽,才放下心来。
他伸长脖子,探头探脑,想看看爸爸喝的东西长什么样。
实在看不见,他就好奇地问:“爸爸,有多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