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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萧珏看着在自己怀中痛苦挣扎的柳姨娘,对着御医们咆哮道,“连个病因都查不出来,本侯要你们何用!”
而柳姨娘,在剧痛的折磨下,神志开始涣散。
她的眼前,开始出现各种幻象。
她仿佛看到了我,看到了我正赤着脚站在雪地里,对着她阴森森的微笑。
“是她……是沈甄那个贱人……”她死死地抓住萧珏的手,用尽力气嘶吼道,“是她在害我!她在用邪术害我和孩子!”
在皇宫大内,在君王面前,说出“邪术”二字,乃是大忌。
萧珏的脸,瞬间变得和柳姨娘一样惨白。
他想捂住她的嘴,却已经来不及了。
皇上的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
这场本该让永宁侯府风光无限的宫宴,彻底成了一场贻笑大方、甚至可能引来杀身之祸的闹剧。
而此时的我,在静安居的雪地里,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我感受着釜中那已经冻得刺骨的酒液,又抬头看了看天色。
时候,差不多了。
我端起小釜,走回房中,将那釜冰火交织的毒酒,悉数倒入了烧得正旺的炭盆之中。
“滋啦——”
一声轻响,酒液瞬间蒸腾,化作无形的、致命的蒸汽,消散在空气里。
这是最后一击。
柳姨娘,准备好,迎接你的产期吧。
宫宴上的惊变,让永宁侯府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柳姨娘被连夜送回府中,虽然之后渐渐缓了过来,但那场突如其来的、无法解释的剧痛,
和她在御前失态喊出的“邪术”二字,像一根毒刺,深深地扎在了萧珏和婆母的心里。
他们开始用一种审视和怀疑的目光,看待这场泼天富贵。
而柳姨娘,则彻底被吓破了胆。
她整日疑神疑鬼,将揽月阁封锁得如同铁桶一般,不许任何人探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