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溪怔忡之际,盛妄去了浴室。
片刻,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流声,间或还有男性低低哑哑的嗓音……
江溪是个成熟女人了。
她猜出盛妄在浴室解决了生理需求。
约莫20分钟的样子,盛妄从浴室走出来,身上是常款的白色浴衣……领口微微敞着,白皙结实的胸口布满水滴,顺着男体往下滴去。
盛妄没管这些。
他走过来,静静站在床头,看着发呆的江溪。
半晌,江溪抬眼望住他。
她的眼尾发红,眼睛里也布满了水气,没有女人能接受丈夫这样恶劣的对待,即使她已经忍受了这样的婚姻三年。
她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
盛妄看着她楚楚可怜的小脸,丝毫不为所动,他对江溪的所有怜惜,全都因为一个蛋糕而收得干干净净。
若是旁人还好,偏偏是贺季棠。
……
盛妄眸色深沉,他的嗓音平静而克制,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他盯着江溪的眼,说:“我不会离婚!”
江溪嘴唇颤抖。
盛妄很淡地笑了一下,接着说:“江溪,我没有的东西,贺季棠他也休想有。”
他将一个文件袋扔到床头。
江溪意识到了什么。
她拿过文件袋,抖着手用最快的速度拆开,里面是一堆废纸片,但仍能拼凑它原来完整的样子。
一份离婚协议书,落款上盛妄签了字的。
现在,它被撕得粉碎!
江溪看得恍惚,她很轻地眨了下眼睛。
原来,她曾经和自由,擦肩而过!
就因为一个蛋糕,盛妄收回了他对她最后一丝怜悯,决定再不放过她。
江溪盯着那份撕碎的文件,她看了许久,一直到眼睛发酸甚至发疼她才抬眼望着盛妄,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盛妄,我可以什么都不要的。”
她近乎卑微。
但是盛妄并不为所动,他是生意场上的人,向来铁石心肠。
他在等,等他的妻子平静下来。
然后,他们才能理性地接着谈。
他眼睁睁地看着江溪眼里的希望幻灭,他静静地看着她的表情趋于绝望,他想,挺好,他也不需要一个太过于感情用事的太太。
感情,是这世上最无用的东西。
终于,病房里安静下来。
不但安静,还静溢得可怕,盛妄打破了这份安静,他用一种冷静公事公办的语调开口,他说:“江溪,这世上任何东西都是有价码的。”
“婚姻是!感情也是!”
“如果暂时没有,那是价码没有谈拢!
……
盛妄垂眸,居高临下注视着他的妻子。
江溪小脸苍白如纸。
但他仍是不为所动,并且铁石心肠地说下去:“我需要你当盛太太!不管是因为你带得出去、还是我对你的欲望,总之我暂时不想换太太!而你一直不愿意再当这个盛太太,那么江溪……我们来谈谈价码吧!”
江溪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