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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拖着行李箱走在街上。
机票是月底的,现在我哪儿也去不了,这半个月要住哪儿?吃什么?用什么?
箱子里全是婚纱和嫁妆,一件都卖不得,至于借钱。。。。。
让我向圈子里那群看笑话的人低头,还不如睡大街。
附近的公园长椅勉强能躺,我刚放好行李,一个醉醺醺的男人就凑了过来。
男人油腻的手刚搭上我肩膀,我扬手就要甩他耳光一—
“啊!!”惨叫声响起。
时砚清不知何时出现,一把拧断了那人的手腕。
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被他拽上了车,连人带行李。
时砚清把车开回别墅,直接拎着我的行李箱进门。
“和以前一样,住到你想回家为止。”
我站在玄关,指尖掐进掌心:“我只住半个月。半个月后我就离开这里,房租会付给你,也不会再打扰你。”
“不再打扰?”时砚清缓缓抬眸看我一眼,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深不见底,你能做得到?”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心里,我心脏猛地抽疼。原来他早就看出来了。
看出我从最初的针锋相对,到如今的非他不可。
我爱惨了他。
那他呢?就这样心有白月光,又冷眼看着我沦陷?
“林若浅”我突然开口,“是我
继母的女儿,你知道吗?”
时砚清解领带的动作顿了一下:“今天才知道。”
沉默半晌,我还是没忍住:“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学妹。”时砚清倒了杯水,慢条
斯理地喝了一口,“我知道你对你继母有意见,但这件事与若浅无关,你不必针对她。”我所有的话都哽在喉咙里。
我本来想问“你喜欢她吗”,可现在只觉得可笑。
看他这处处维护的样子,还有什么问的必要?
我转身回了客房,重重关上门。
第二天我故意睡到中午,就是想避开时砚清。
可推开门,却发现他居然还在家。
“醒了?换衣服,等会儿跟我去一场聚会。”
可到了地方,我才知道这是林若浅的接风宴。
我转身要走,林若浅却热情地挽住:“姐姐,你能来太好了。别和叔叔吵架了,你离家出走后,他担心得一天都没吃饭。”我冷笑:“原来你也知道那只是你
叔叔’?那我离不离家出走,和他吵不吵
架,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甩开林若浅的手走进包厢,余光看到林若浅红了眼眶,委屈地看向时砚清。
我坐在角落,看着时砚清被众人簇拥在中央,却始终关注着林若浅的一举一动。
他会在林若浅伸手拿饮料时先一步替她拧开瓶盖;在她裙角沾上一点酒渍时立刻递上手帕;甚至在她轻声咳嗽时,
不动声色地将空调温度调高。
这些温柔小意的举动,是我从未得到过的。
我麻木地灌下一杯酒,心脏像被钝刀一点点凌迟,疼得发颤。
这一年来,我和时砚清除了睡觉就是睡觉,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过一丝失控的表情。
接下来他们在玩游戏,我无心奉陪,转身去了洗手间。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美得惊心动魄,却也输得一败涂地。
聚会散场,我独自站在路边等出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