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月好心开口。
疯女人紧紧盯着付清月。
“你真不记得我了?”
付清月有些奇怪。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跑来问她?
见付清月真不记得了,疯女人忽然大笑起来,疯魔好似地狱的恶鬼。
“付清月,凭什么你遭遇了那些之后,还能忘掉一切,好好的跟祁斯辰在一起?我偏要你这辈子都生不如死不得安宁……”
“啊——”
随着疯女人一字一句的泣血控诉,付清月大叫一声,倏地捂住了头。
脑海里闪现很多画面,她的头疼得几乎要爆炸。
“蓝沁全家因为救老爷子而死,小姑娘又清清白白地跟了我,给她个婚礼不为过吧?司太太的名义和全部的爱,我都给了清月,这难道还不够”
“将付清月的药水换掉,让她也尝尝和蓝沁一样的痛苦,一个星期后再给她真正治疗。”
“人命关天,清月,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
……
头太疼了,疼得付清月紧捂着心口,蜷缩住了身体。
许多画面在脑海中横冲直撞,冲破大脑桎梏,最后定格成两个画面。
装在袋子里的孩子,被一棍棍被痛击,一脚脚的碾碎每一寸骨头,一滩滩触目惊心的鲜血……
封闭可怕的房间,一个个猥琐下流的男人,一双双腐烂不堪的手,一具具恶心肮脏的身体……
付清月呕出一口血,彻底疯了。
趁付清月头痛欲裂时,疯女人悄无声息的跑了。
司泽洵换上了纯白干净的衬衫,手捧着一束小雏菊,在山顶预约了一场烟火。
多年前,他就是这样单膝下跪,让付清月答应做他的女朋友。
今天,他特意翻出多σσψ年前的衣服,兴冲冲的赶到付清月这里。
哪怕祁斯辰打死他,哪怕付清月不肯见他。
他今天跪也要跪到付清月出现,
然后再给她,一场多年前的回忆。
他不相信,相爱那么多年,付清月会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
想到这,司泽洵唇角勾勒出一丝这几个月以来第一次笑意。
没想到,祁家的大门开了,居然很顺利的见到了付清月。
大门处,付清月居高临下,静静站着。
“清月……”
司泽洵举起手中的雏菊,紧张而又期盼,像十八岁那年,局促又羞涩。
付清月抬起头,表情不复之前的澄澈茫然。
她直直的盯着司泽洵,眼底的光亮得吓人。
“司泽洵,我全都想起来了。”